铜铃摇的盛京头痛欲裂,半躬下身子,扣着枪的手紧紧抵着额头,在当他睁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黑靴,绣着赤金云纹,在朝上,便是一个穿着道士袍子印着挂相图的老者。
房檐悬挂的铜铃已然被他攥在掌心。
铃声响了三四秒,没人看到这个人是如何将铜铃从屋内拿到手里的。
两拨人莫名对峙,道袍与西装莫名有一种割裂感,似乎是现代与遥远的古老时代的碰撞。
道士白发白胡须,捋了捋笑呵呵道:“前几天那群狗皮膏药也是你们啊。”
“……”
“哎,怎么说话的!老头,来了这么多次架子让你端的差不多得了,也该说说治病的事儿了!”
某个亲信道。
道士与小童同时眯起眼睛。盛京喝道:“不准话多!”
说完,刹那间他疼的闭眼,鼻尖传来一股温热感,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
不过他也不顾精细干不干净,用大衣胡乱蹭几下,“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请救我爱人,一年多来,他饱受病痛折磨,我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有任何用处,其实我已经走投无路除了这里没有别的选择,碰一碰运气万一能治好呢?所以……很抱歉,今天务必与我走一趟。”
道士缓缓皱眉,眼睛一瞪:“碰运气?你知不知道张生是谁!三界第一仙——第一……中医,摸过的枯树能起死回生,咽气的尸体都能从阎王那里捞过来续命!碰运气?你好瞧不起我们啊!”
似乎只听了前半截。
盛京半信半疑,因为他从未听过张生这号人。不过听对方的比喻来讲,似乎是嫌他们轻视了。
他收了手里的229德国手枪,眼珠子暗暗转了一圈,说道:“不是瞧不起,是没有见识过医术,心里不大确定。或许你真的有那本事吧,不过我见不着肯定是不相信的。”
“你你你你你!”道士吹胡子瞪眼,心想我拿我的法铃摇死你们这群没见识的丛林土鳖!
荷枪实弹的过来,就是为了让三界第一仙师、天道之子去救一个区区抑郁症的病人,好比宰了一头牛去喂一隻刚出生的苍蝇!
小童也跟着笑了一声:
“这位有钱的盛总,你是想用激将法吗?未免太小儿科了,从进门到至今,我没有看到你的一丁点诚意。”
盛京回头冷声道:“可我觉得,已经很有诚意了。”
小童歪头:“威胁也算‘诚意’?”
盛京回头,压着胸膛腾腾升起的怒火,咬牙道:“你们觉得,什么才算有‘诚意’?”
道士抬头看天,捋着胡子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部挪到小童的身上。
那小童虽被抓着肩膀挟持,但腰背如松柏般挺直,白净的五官确实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冷,墨黑的额前黑发稍稍半遮眉眼,削薄的嘴唇拧出一抹轻笑。
“‘张生被人拿枪指着自愿为人医治’的名头可没人想要。既然是来请,那这位有钱的盛总就拿出‘请人’该有的姿势来。”小童一指门外:“记得上次有人是在门外跪了三天两夜,那你——”
他用一种轻量的模样上下看了看盛京。
亲信立刻不干了,给枪上了膛对准他:“你好大的胆子,你们张生医师是不是把自己看的也太缺一不可了?也敢让盛总跪?”
有亲信立刻附和:“司令的儿子,未来商贵圈最金贵的继承人,请一次都要用警车开道的盛家少爷,是跪你们这群乡野村夫的吗!”
此言一出,那道士也变了脸色,混沌的眼珠中闪过一丝凛冽的精光,立刻左手持铃,右手掐诀,摆出仙侠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迎战姿势。
“我看你们才是大胆!也配这般胡来?”
亲信举手衝天开枪,剧烈的枪声引起阵阵鸟鸣,地面都在跟着颤抖。
他狠狠狞笑:“少在这装腔作势,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你还能一道天雷劈死我们不成?今天你跟我们走就算了,不走别怪子弹不长眼!”
小童早被一人摁在角落,那群人纷纷“咔咔”上了膛口,凶神恶煞的准备开干。
冷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穿过两拨人。似乎中间埋了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没人敢大声呼吸。
“简直不知死活!”
道士不屑哈哈大笑,顷刻一收,一手并拢二指,一手摇动法铃。
旋即狂风大作,阴云四面八方张牙舞爪而来,登时黑云压境。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闭嘴!”
一道低沉嘶哑的嗓音喝止这场闹剧。
作者有话说:
五年了!都五年了我老婆还没出关回来!你知道我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你知道我摸完房间里三百块砖的滋味吗?呜呜呜呜——(发疯)(变异)(变成外星人)(毁灭世界)(竖切蚯蚓)(横切蚂蚁)(修建宇宙飞船)(飞到外太空)(哭遍所有星系)
写小说哪有不疯的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喜欢的太太也不开新文!追的小说也烂尾了!等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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