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心没肺地笑呵两声,可轻松的语气中还是掺杂着难过。
“他看着倒是比以前精神多了,听苏白说,在缙洲那段时间张漾都减药了。”
盛京却摇头:“在没彻底康復前,谁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再犯。我在策舟那打听到一个有名的老中医,听的挺玄乎的,我已经让余成他们去查了。”
“谁?”
孟望看着他,盛京半边身子靠着吧台,若有所思的转着水晶杯。
“张生。”
孟望表示不认识。
“西都、江阳、风城的我几乎动了所有人脉,但他们也都不认识这号人。”盛京摇摇头,说道:“算了,不管是骡子是马,先查查吧,你也别闲着,去你部队问问。”
张漾身边盛家的人手在回国时就被盛京给撤掉了,没了眼线,他想要得知张漾的消息简直难如登天。
可总这么等下去也不是法子,盛京觉得,追张漾还得接着没脸没皮。
要脸的都没老婆!
这处大盘存在目的就是为了张漾,盛宗宏以出租屋的位置为中心向四周扩建,所以张漾的位置是最清静、最安全以及最方便的位置。
好是好,可盛京觉得太寒酸。
没有复式,也没有地下电影院,就连按摩都得跑两条街。
之前张漾跟他同居的时候,哪受过这种罪?
搬来五个月,该有的东西都有了,张漾还跟以前一样不爱出门,不过楼底下有个超市,他下来一般都会逛一圈。
跟之前的生活习性一样,节奏缓慢,就连爱吃板栗都没变。
不论在幸运小镇还是缙洲,他们都蹉跎了太久,时隔一年多之久,再次回来后,他们似乎都没有变化。
期间盛京又回去过一次他们住过的公寓。
那年他还是在娱乐圈当影帝,仔细算算他退圈都快两年了,连微博密码都不记得是什么。
他上次来这里,还是张漾跟他分手那天晚上,紧接着,张漾就搬离了这里。
不过还剩下一些琐碎的没带走的,他后期也没让余成他们收拾扔出去。这也算是他混蛋那么久干的唯一一件人事。
空气中从不知处飘来的浮沉落在光线聚焦处,盛京沉重的深吸一口气,来到阳台把风铃取下来。
劣质油漆饱经沧桑,如今已经生锈变形,绑着的那根丝带也被雨水腐蚀,整体已经满目疮痍。但经风一吹,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好听。
“喂?待会把这个风铃给修好了,然后再把这屋子收拾干净,今晚我要住进来。”
他给余成吩咐之后,抹了把脸又在阳台转了一圈。
这里承载了太多他与张漾的回忆,不管是苦是甜如今都成了一把回旋镖狠狠扎在他的肉里。
其实打心眼里不想来,徒增难过,但又舍不得这些回忆。
要是以后张漾真的不回来了,也不原谅他,那他除了这些关于张漾的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他抬眼看着阳台房檐角落里精致的鸟窝,里面有动物生存过的气味与一些破碎的蛋壳,是燕子来过的痕迹。
—
公寓离张漾那里很近,盛京没事就在张漾楼底下蹲着,在车里看着人日常休息,一日三餐。
他不准任何人告诉张漾他回来的消息,也没上去找过张漾。
余成很不解,问他为什么。
“我想让他开心。”
盛京淡然,在后车厢敲着键盘,双腿交迭放上笔记本,登陆盛氏内网帐号处理公务。
五个月前,张漾跟他说的话如历历在目。
如果他过的不好真的能让张漾开心,盛京也心甘情愿。
夜晚天色渐暗,盛京坐在灯光昏暗的车里,听着杂草丛中长鸣的夜虫。
忽然——“哗啦”!
一声瓷片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盛京猛地抬头,方才还有点迷糊的大脑倏地清醒。
“盛京,好像是小少爷那里——”
他还没说完,盛京甩了电脑就往楼上衝。张漾住在三楼,他直接走的楼梯。
人手从张漾身边撤离之后不如从前方便了,没有钥匙没有卡,他在外面敲了半天也不见张漾开。
“张漾?是不是碗摔了?我刚才听到动静就上来了你没事吧?”
盛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进不去,在门外边乱转。甚至在想要不要直接踹门进去算了。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如果没事不用开门也行,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有事没事起码回答我一声?张漾?我、我进来了?”
下一秒门页被一股推理从内向外缓缓打开。
张漾穿着一身居家服,头髮还没吹干稍微有些凌乱,拇指指腹紧紧捏着中指止血,鲜红的血液不断垂流。
盛京把门关上,拽着人去客厅处理。拿医疗箱路过洗浴室时看见碎落一地的花瓶,似乎明白了。
“待会我让余成……让施工队明天来装防滑地砖。”盛京拎来医疗箱,半跪在张漾面前给他清理。
张漾这隻手没干过什么粗活,皮肤非常莹白细腻,手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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