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漾似乎也被这紧绷的气氛摄住了,偷摸地问道:“马哥,谁那么大胆子惹盛总生气?”
马鸣警惕地左右看看:“啧,是盛夫人催他结婚的事。”
张漾微怔,心中陡然提起一块石头,摇摇欲坠。
“嘶,这说来也奇怪哈,盛总26了也不找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提也不提,整天清心寡欲的跟个老和尚似的,盛夫人就这么一催还生了好大的气。”马鸣难忍猜想,脱口而出:“咱盛总是不是不行啊。”
…?
张漾突然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马鸣。
就算他跟盛京没有公开过,这群人的猜测也不该偏成这样啊。
“马鸣!”
突然响起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喝,马鸣像是被打了一鞭子,手忙脚乱地爬到一旁办公。
张漾:“……”
他遣散了门口的那群人,轻轻推开门进去。
休息室非常宽敞,一应俱全的茶水、软榻、办公书房……各个房间打通,用小型鹅黄鎏金灯“串连”起来。
温馨的装潢内室,盛京与盛宗宏父子二人面对面坐着,盛父身旁还立着一束鲜艳娇贵的花束。
“你看,爹选的花好看不,你妈会不会喜欢?”
“……”盛京双手抱臂,盯着他爹半晌忍不住翻个白眼:“爸,都什么年代了还送花啊,哪个女的会为了几朵花消气?”
“有啊,你妈不就是!我们你妈上高中的时候,我骑着二八大杠天天堵你妈家门口,坚持每天一朵花的把你妈的心渐渐俘获的。”盛宗宏一脸柔和地盯着花束,“夫人一定喜欢。”
男人痴情起来没人能遭得住,盛京抿抿嘴唇,起身离开。
“站住!我今天可不是专程来看你的,而是觉得你妈说的很有道理,你年纪不小也该成家,敛敛脾气。桑家的那个小姑娘虽说骄纵了点,但好歹心眼不坏,你过几天腾出个时间回家跟人见见面。”
“我说了我不结婚也不相亲!你们少掺和我的事!”盛京背对着盛父,微微侧首道:“起码在找到他之前,否则你们还是省省心吧!”
说完拉着张漾摔门离去,大步跨过休息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户外。
综艺录製的场地是在靠海边的一栋酒店内,不远处便是已经驱散了人群的沙滩,盛京穿着休闲衣裤,倚在一颗椰子树下。
“盛京……”张漾看着茫茫无际的大海,内心有点发怵,转身躲进盛京的怀里。
他小时候溺过一次水,所幸被救及时捡回一条命,从此之后便再也不敢去一些水多的地方。
夜幕降临,周围的建筑物都拉起排排耀眼灯光,光线穿透沙滩越过他们朝着大海远处跨去。
盛京背对光源,半个身体都隐匿在幽幽黑暗之中,看不清任何表情,张漾耳畔海风呼啸而过,凉意侵袭,就抱的紧了些。
耳朵贴近胸膛的那一刻,听到了通过□□穿通的咯吱声音,是一种极为隐忍的、克制的攥紧拳头髮出的咯吱脆响。
盛京似乎很生气,他在气什么?结婚?
还有……
“盛京,你刚才说的‘他’是谁?”张漾抬起脸,明亮的眸子在昏暗的视线里微波闪动,映着身后的灯光,轻轻问道。
盛京身体微僵,随即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他妈管这么多屁事有意思吗,闭嘴,让我安静会。”
“什么叫屁事?这能是小事嘛,我只是不忍心什么事你都憋着不说,会憋坏的、会憋抑郁的!好心关心你反倒不领情了,呸!凶凶凶整天就知道凶我,我不伺候你了!”
张漾噘嘴,摆手不干了,踩着柔软的砂砾头也并不回的离开。
夜晚星光黯淡,前赴后继的海浪发出树叶般的沙沙声,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白雾,在这个彩灯大亮的城市平添一份朦胧的迷离。
“妈的,艹!”
盛京气没处撒,朝着空气挥了一拳。
咸湿的海风呼呼地吹着,不远处屹立海岸边际的灯塔探灯360°旋转,漆黑的天空像是拉下一层黑色的布幕,将一切笼罩在巨大的黑色网罩之中。
处处透露着心烦意乱。
盛京转过身,掏出一根大重九,用脊背挡着风点燃,猩红的红光明灭,他深深吐出一口气。
“老子为了你当明星,你看见了也不知道过来找我,这么多年了,是死是活总得给个信吧。华国那么大,我他妈上哪找你啊。”
在昏暗的视线下,他那双幽邃的眸子更为深刻,漆黑的瞳孔映着眼前的星点子。
那一刻,长达十多年的思念齐涌心头,日日夜夜都在描绘的那张脸、被他无数次幻想过成熟后的脸,就像是大海最隐蔽的深处遥不可及。
其实就算一辈子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话,盛京不会难过,只是,想到自己再也不能跟他打声招呼,就总忍不住遗憾。
实在不行就放弃吧,这个念头也曾无数次闪过他的脑海。
可这已经是他为之一生的执念。
盛京抹了把脸抬脚离开。
“盛京!”
陡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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