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在场有多少目光遗留在司倪身上时,本人在那些人的凝视下走向他。
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都要闭店了,还不回家?」
朝鹤眯起眼,看着她的眼睛,慢腾腾地趴上桌。「喝了点酒,头晕。」
司倪瞥向桌上几瓶空罐,没想到乖学生这么能喝啊,不会是被灌出来的吧?
她入座,扎起的马尾晃动了空气,夹杂着一丝发香,朝鹤微微仰起脸。
「能自己回去吗?」
他的眼神迷濛:「??能啊。」
司倪才不信。
「我替你叫车。」
眼前的男孩子也没回话,脸颊微红,慢腾腾地笑了起来。朝鹤问:「姊姊,送我不行吗?」
「你还真以为和我熟啊,我什么样的人你都不清楚,也不怕被我骗。」
「不怕。」
司倪叹口气,不想和醉鬼争辩。
酒劲上来,男孩子的神态放松,连带抿起的笑也显得慵懒无谓,眸子溼润,像隻绵软的毛形动物。
司倪没发现自己逐渐卸下拘谨,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见男孩子毫无防备地阖眼贪睡,司倪自顾自地说,「一副没烦恼的样子,还真让人羡慕。」
听见她的声音,朝鹤奋力地撑起沉重的眼皮,睫毛细长,眼睛眨了又眨,根本没清醒,反倒是垂落在额前柔顺的黑发让人好想用力搓一把。
回过神来,司倪也真的将手放在对方的脑袋瓜上。她一顿,暗怪自己鬼迷心窍,缓缓捲曲起手指拿开时,下一秒朝鹤微微抬起了头去拱她的手,像隻讨好的大狗,勾着她再摸几下。
司倪惊奇,掌心都是热的。她是妥妥的狗派,爱狗的忠诚与陪伴,还有傻呼呼的模样。
从小就想养一隻,无奈母亲过敏也洁癖。
她笑着也真的又摸了几下,朝鹤舒适的再次趴回去睡着了。
准备闭店时,司倪才喊醒他。见他昏昏欲睡,颊边还有压出的睡痕。她忍俊不禁:「走吧,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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