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性子,说不好就会欺负她。
他这是告诉天下人,她是他极其看重的人,是从潜邸就跟随在他身边,伴着他一路走过去的。
他现在愿意为她造势,以后就愿意为她做很多事,有人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的时候,就要掂量掂量。
魏泓轻吻她的额头:「凝儿值得我对你好。」
说着又贴近她的面颊,一路寻至她的耳朵,将那圆润小巧的耳珠含进口中轻轻咬了咬,低声道:「你若愿意的话,去汀兰苑找我也行。」
「我让人将那屋子用一扇十二扇的折屏给隔开了,前面用来议事,后面用来休息。」
「你可以在后面听我说话,只要没人来找我我就去后面陪你……」
他昨日重又开了荤,姚幼清还难得主动迎合了他半晌,他想起她那般娇柔妩媚的样子,就觉得小腹又一阵阵的灼热,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摩挲,说话也越发的不正经。
姚幼清撑着手臂闪躲:「王爷你……你胡说什么啊,那是你与诸位大人议事的地方,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随意前往,还……还住在屋里。」
魏泓不让她躲,追着亲吻她的面颊,声音越发低沉:「没关係,我能见的人你都能见。」
说完手上一紧,将她牢牢扣回自己怀里,正欲封住她的唇,却听外面有人说道:「王爷,齐大人和周大人已经来了,正在汀兰苑等您。」
魏泓动作一顿,眉头紧蹙。
姚幼清却轻笑出声,趁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道:「王爷快去吧,别让两位大人等急了。」
魏泓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无奈叹了口气,走到旁边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别高兴得太早,中午我就回来了。」
姚幼清笑意僵在脸上:「中午……中午不是午睡吗?」
「是啊,午睡!」
魏泓笑的意味深长,在她懵怔的神情中得意地离开了。
…………………………
搬去前院之后,姚幼清与魏泓相处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不少,魏泓只要有空,就会回来看她。
若是只有一些简单的事务要处理,不用见什么人,他就回自己的书房办公,让姚幼清在旁坐着,看书写字画画或是其它什么都随她,只要不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就好。
如此这般陪伴之下,姚幼清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身子也跟着日渐好转,难得长了二两肉,不再像之前那般瘦的他都不忍看了。
这日得了空,天气又好,魏泓再次带她出门,想让她去街上逛逛。
谁知二人出去没多久,就碰上城中有一户人家办喜事,街上锣鼓喧天热闹得很,新娘子从花轿里出来时四周响起一片哄闹声。
所有人都欢喜高呼的时候,姚幼清却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如同坠入了冰窖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面色苍白如纸。
魏泓牵着她的手,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忙将她揽入怀中:「凝儿,凝儿?」
姚幼清却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那抹红色重新娘子的身上,从花轿上,从轿夫穿的鲜艳红衣上漫延至四周,无处不在,一如她在宫中被盖上盖头的那一日。
这世间除了红,再无其他。
直至魏泓将她抱回马车,一路驶回府邸,远离了那片喧嚣,她才终于好转一些,躺在床上喃喃道:「王爷,我没事……」
魏泓坐在床边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眼角泛红。
他以为自己及时将她救出来了,可到底还是去晚了,让她那般煎熬,被人穿上嫁衣捆绑着关在房中,经历了此生最绝望的时候。
若是能早一点,再早一点该多好。
「我真的没事的王爷。」
姚幼清坐起来道。
「我就是……看到新娘的那身嫁衣忽然想起来了,平日里看不见这些,也不大会想起,都已经……已经快忘了。」
魏泓日日跟她在一起,她忘没忘他自然是知道的,这话根本瞒不过他。
他轻吻她的手背,心中万般自责,想开口说什么,喉咙却堵得厉害。
平日看不见就不会想起,那若看见了呢?是不是次次都会想起?
若是如此,那她今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参加别人的喜宴,连红衣红轿都不能看见?
远的那些暂且不说,近的琼玉和豆子,这两人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亲了。
她是琼玉的主子,又向来看重这个丫鬟,难道不想亲自看她穿上嫁衣,送她出阁吗?
魏泓一语不发,自责与懊恼却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姚幼清不愿他为自己的事情烦恼,一再安慰说自己真的没事,等再过些时日就不会想起了。
魏泓见她脸色明明还不大好,却反过来安慰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脸,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啊,过些时日就忘了。那日你穿着嫁衣等到的人是我,掀开你盖头的人也是我,就当做……当做是与我重新成了一回亲就是了。」
「正好咱们成亲时我因赌气没回去找你,也没掀你的盖头,这回就当做是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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