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弄伤自己。
「凝儿怎么样?宫里送去的那些东西你们没让她碰吧?」
他紧接着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没有,」丁寿道,说着还笑了笑,「这件事说起来也巧了。」
他将季云婉停留在上川,频频出入王府,还要走了那些御赐之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周妈妈当时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东西才能既保证小姐的安全又不让宫里的人看出端倪,那季二小姐就开了口,王爷也应允了。」
「她立刻就顺水推舟,把那些东西全都给了季二小姐。」
「反正是季二小姐自己要的,也是王爷做主送出去的,跟咱们小姐可没有关係!」
「倘若季二小姐真的因此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她自找的!」
周妈妈能看出季二图谋不轨,丁寿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对这种明知他们小姐已经与王爷成亲还上赶着倒贴做妾,而且还当着王爷的面挑拨他们夫妻感情的人,丁寿是半点都不会同情的,甚至巴不得她出事。
姚钰芝鬆了口气,同时叹道:「想不到季家门风严谨,竟然教出这样的孩子。」
「还有那季淮安,这些年空长了些年岁,脑子却是越来越糊涂了,竟让自家女儿去做这种事!」
他从丁寿所说的季云婉的一言一行中不难判断,这个女子是自己心甘情愿去上川的,而她自己无论多么心甘情愿,少了季淮安的帮助,别说顺利抵达上川,还在那里待了这么久,就是离开京城也难办到。
更遑论她还带着季淮安的名帖!
百年世家沦为今日这般模样,姚钰芝感慨而又不屑。
但季家如何他并不在意,他只在意他的女儿。
「秦王不仅把御赐之物转赠他人,还当着凝儿的面送给别的女子,可见也是个混帐东西!」
「这,」丁寿面露迟疑,犹豫着说道:「倒也不儘然。」
「周妈妈说王爷是心里吃味,不想让小姐用陛下送的东西,所以才将那些御赐之物转赠出去的。」
姚钰芝轻哼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这怎么可能!他又不喜欢凝儿,有什么可吃味的?」
说着对丁寿摆了摆手:「你们不用拿这种话来哄我了,我是伤了腿,不是伤了脑子。」
丁寿挠头,皱着眉道:「可是王爷这些时日对小姐确实不错,小姐改了花园他也没生气,还……」
「你说什么?」
姚钰芝打断。
他刚刚光顾着问那些御赐之物是如何处置的了,把这件同样重要的事给忘了!
眼下听丁寿这么说,满脸不可置信。
丁寿道:「因为会州大水的缘故,小的回到胡城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姐已经把花园改成了咱们姚府花园的样子,而且王爷也已经看到过了。」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且近来对小姐也还算不错。」
「小姐及笄那日他起初不知道,知道后特地大晚上去买了礼物。是一支特别精緻的髮簪,小的见小姐戴过,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物,便是京城也很少见。」
姚钰芝听丁寿一句一句地说着,脸色却越来越白,最后两手直抖,几乎上不来气。
「我知道了……」
他喃喃道。
丁寿不解:「知道什么?」
姚钰芝抬头,双目泛红:「他一定是想骗我的凝儿对他动心,然后再抛开我的凝儿!此子真是歹毒!你们万不可被他骗了!」
丁寿:「……」
是这样吗?
…………………………
宫中,同样有从上川回来的人在魏弛面前禀报什么。
按理说这些人脚程快,又一路换马,应该到的比丁寿早,但因为他们在上川停留了一段时间,所以和丁寿同一天抵达了。
给魏弛回话的人就是那个在秦王府门前被魏泓赶走的宫人,他低着头恭谨地将上川的事情说了,对于自己没能见到姚幼清的事自然也并未隐瞒。
魏弛料到如此,并未露出什么不悦的神情,只是淡淡问道:「东西呢?他们扔了吗?」
说到这个,宫人面色有些难看。
「扔到没扔,不过……送人了。」
魏弛面色一僵,狭长的双目陡然射出两道寒光。
宫人头垂得更低,说话时越发小心翼翼。
「奴婢让人在王府周围盯着,结果东西刚送进去没多久,就见一架马车载着两车东西从王府的角门出来了。」
「车上的东西虽然装了箱看不出是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奴婢还是让人跟去看了看,然后发现……」
「那两车东西正是您赏赐给秦王妃的,而坐在车中的人……是季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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