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细小碎片拔了出来。
在他离开之后,魏弛又让人去将姚幼清在路上发生的事仔细探听一遍,凡是能打听到的,事无巨细全部禀报给他。
又过了数日详尽的密信递到了他的案前,他这才知道最先出现晕车之症的是姚幼清的婢女,这婢女不治身亡之后,姚幼清也紧跟着出现了不适。
秦王一行人担心姚幼清也出事,便停下来休息了些时日,待她养好病才走,还放慢了行路的速度,之后便平安抵达上川了。
魏弛略一思索便知道八成是姚幼清最开始将那药给婢女吃了,而婢女死后秦王不敢再将简单的晕车之症不当回事,便停下来让她养病,后面慢慢走。
因此姚幼清或许真的没吃他给的药,但并不是因为发现了药的不对,而是没必要了。
魏弛将密信投入炭火中烧了,眉眼沉沉。
若不是那个婢女,幼清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可她没死,还好好的活着……
活着,就要嫁给秦王。
他心爱的女人,就要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了。
魏弛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一脚踢翻了炭盆,泛红的木炭夹着信纸烧成的灰烬,散落一地。
内侍怕他受伤,忙叫人进来把地上收拾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洒落的木炭放回盆子里,清理地上灰烬的时候,魏弛又坐回了榻上。
他沉着脸看着房中的狼藉,脑子里还想着姚幼清的事,出神间忽然觉得腿上发烫,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衣袍不知何时竟被烧出了一个窟窿,火星还在顺着那个窟窿蔓延,将他的裤子也点着了一部分。
原来就在他踢翻炭盆的时候,一片未曾烧尽的信纸飘进了他的衣摆,夹在衣裳与裤子之间,不知不觉就将衣裤都烧穿了。
魏弛慌忙站了起来,迅速将衣裤脱掉往旁边一扔。
几个内侍见状哪还顾得上地上灰烬和木炭,纷纷围拢过来先将这边的火灭了,又焦急地询问他有没有受伤。
魏弛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这才发现他刚刚惊慌之下用力过大,不仅将外面的那条裤子脱了,连贴身的犊鼻裤竟也脱了下来,此刻正光着屁股站在房中,因为刚刚内侍们匆忙进来捡拾木炭而没有关上的房门嗖嗖地吹进凉风,从他的光腚上一阵阵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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