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向来反对活人殉葬之礼,这主意绝不可能是他出的!」
「奴婢知道,」周妈妈道,「但王爷不一定知道啊。」
姚幼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
「王爷若真觉得是爹爹出的主意,那一定是有什么证据,若有证据,就不会仅仅是跟爹爹在政见上争执几句那么简单了,所以应该也不是为这个。」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只能先暂时放下不想,回到车中吃些东西稍作歇息。
路上准备不了什么精緻的饭菜,姚幼清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一些就放下不用了。
下人听周妈妈的吩咐来撤掉碗碟的时候,队伍后方的道路上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
有人惊喜地喊道:「琼玉,是琼玉他们回来了!」
坐在车中的姚幼清一喜,立刻在周妈妈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提起裙摆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快就跟上来了?我还以为他们要过些日子才能跟来呢。」
她笑着说道,心中满是要见到自己亲近之人的欢喜。
但这笑容很快便消失了,因为车上下来的只有琼玉和那两个仆妇,并没有凌霜的身影。
琼玉已经哭了一路,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了,但在见到姚幼清的那一刻,还是呜咽一声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泪流满面。
「小姐,凌霜……没了。」
…………………………
姚幼清经历过生死,她的母亲,两个哥哥,都是在她记事后离开的,最近一次便是三年前,大哥姚楠意外溺亡。
她每一次都哭的很伤心,每一次都祈求老天爷,不要再将亲人从她身边夺走了。
可是老天爷从来不听。
这次连她亲近的婢女都带走了。
姚幼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人扶到马车上的,只知道自己又坐了回来,车里十分暖和,她身上却很冷。
就在不久前,凌霜还与她一起坐在这里,给她读书,倒茶。
如今,她却再也见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周妈妈见她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里只是流泪,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急的红着眼睛道:「小姐,难过你就哭出声吧,别憋在心里啊!」
姚幼清却像没听见似的,仍旧呆呆地坐着,眼泪却不停地流。
凌霜的死讯随着琼玉一行人的归来也传到了魏泓耳朵里,他听闻后面色十分难看,坐在原地一声不吭。
他与姚钰芝之间确有仇怨,这次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一方面是懒得在朝堂上跟那些人争执,一方面也不乏有故意气姚钰芝的原因。
唯一的女儿被他娶走了,姚钰芝定然寝食难安,魏泓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娶了他的女儿也没什么不好。
但他一个大男人,还没到因此就故意苛待一个女人的地步。
现在姚幼清的婢女因为他部下的过错而死了,虽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却也跟他有关係,弄得好像他欠了那女人的债似的,这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他欠谁的也不想欠姚钰芝女儿的。
偏偏还有人不长眼,这个时候举着一隻烤兔子来到他跟前,笑嘻嘻地道:「王爷,兔子烤好了,您……」
话没说完,便看到他阴沉的脸色,顿时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按照他之前所说地道:「属下这就拿去给大家分了!」
之后转身便走。
没走出几步,被魏泓叫住:「等等!」
「王爷有何吩咐?」
他回身问道。
魏泓看了看他手中的兔子,眉头皱的像是攒成一团的抹布,半晌才道:「给她拿去。」
他?
那人莫名:「谁啊?」
魏泓握拳,瞪着他不说话,见这人实在不明白,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姚大小姐!」
拿着兔子的人一愣,觉得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了,下意识想再确定一下,又见自家王爷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不敢多言,点点头缩脖弯腰地走了。
天气冷,他怕那兔肉凉了就不好吃了,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马车旁,对里面的人道:「姚小姐,王爷让我把兔子给你送来。」
周妈妈正发愁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家小姐,听说秦王竟然真的让人把兔子给她送来了,心头一鬆,忙要拿进来分散一下姚幼清的注意力。
谁知车帘掀开,就见一人站在车边,手里举着一根树枝,上面叉着一隻已经被烤熟的兔子,外焦里嫩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周妈妈大惊,想放下车帘挡住姚幼清的视线,却已经来不及。
姚幼清从车窗看到那隻兔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车里车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周妈妈怒駡着让人将那来送兔子的人赶走了,那人将兔子原封不动地拿了回去,说姚小姐大哭,自己被赶回来了,魏泓听了脸色更臭。
刚刚去了别处不在这里的崔颢听闻此事,不可置信:「王爷,你把这烤熟的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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