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泓点点头,随即又用不解的目光望向朱四,“你怎么知道朱浩不会给?”
朱四笑道:“明摆着的事情,我三姐胃口太大了,就好像个无底洞,给她一次她还想再要,朱浩知道这种事不能破戒,不然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朱浩荷包里的弹珠会被掏空的。”
京泓这才明白其中之意。
虽然他读书上很有一套,但在为人处世上有一定短板,就是说老天在给他很高智商的同时,却没有匹配相应的情商。
要不是有朱浩在王府几个孩子中间充当润滑剂,京泓在这种封闭的环境内会显得异常孤僻,恐怕连陆炳都不想跟他交朋友。
京泓正走神,朱四惊喜道:“好耶,我进洞了,你的弹珠归我了。”
两个人玩了四局,各赢两把,不输不赢。
皆大欢喜!
抬头瞧见公孙衣进了院子,想想再玩一局需要不少时间,朱四和京泓便起身拍拍尘土,手拉手回去。
等进了教室,发现朱三居然在给朱浩捶背?
搞什么鬼?
朱四提醒:“姐,先生来了,你干嘛呢?”
这边不但朱三给朱浩捶背,朱浩还继续吃她带来的点心,莫非朱浩已经给了朱三弹珠?
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朱三这会儿应该是雷霆震怒、大发雌威才对,为了几个弹珠需要这么卑躬屈膝?
演太过了吧!
“没事。”朱三笑意盈盈,“朱浩说他落枕了,肩膀疼,我给他捶捶,不碍事的,你们回座位去吧。”
朱四用不解的目光望向装温柔的姐姐,等回到座位,恰好公孙衣走进教室,朱三好似威胁一般低语:“说好了,暂时别告诉他俩,不然我跟你没完。”
朱四耳朵灵敏,问道:“什么事情别告诉我们?”
朱三抛来个白眼:“小孩子家家打听那么多干嘛?下次娘的点心你少吃点,我要拿过来给朱先生尝尝。”
朱四瞬间无语。
……
……
朱浩答应朱三的是暂时不把有银镜这件事告诉别人。
如此一来,朱三会在考试前想办法“坑蒙拐骗”将银镜顺走。
朱三自诩智谋过人,她知道明着争是争不过的京泓和朱四的,那就来点阴谋手段,先讨好朱浩,再试着拿自己珍藏的好东西,争取让朱浩破防,然后如愿以偿。
但朱浩會那麼容易被她用一点小恩小惠腐蚀拉拢?
公孙衣来到课堂上,笑容满面:“诸位,刚刚收到一个好消息,袁先生有信自江西南昌传来,你们一定很高興吧?袁先生在江西为官,心里一直挂念着你们呢。”
几个孩子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袁宗皋写封信回来,就算在信里提到我们,我们有什么好高兴的?当官的又不是你公孙凤元,这么激动干嘛?
朱浩举手问道:“公孙先生,我想问一句,袁先生有在信中提到他几时回来吗?”
朱三抿嘴一笑:“朱浩,你是不是傻啊?袁先生去江西當官,估计这会儿刚到任几天吧?就算回来,那也要等个一年半载……难道你已经开始想念袁先生了?”
“哦,我就是问问,或许过一段时间袁先生就回来了呢?”
朱浩耸耸肩,一点都不在意。
朱四也发表自己的看法:“袁先生对我们的课业督促得很紧,他回来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能晚些回来……还是晚些好。”
几个孩子的交谈有来有回,全然不把公孙衣这个先生当回事。
换作一般先生,能容许学生在课堂上随便交谈?
但公孙衣可不是一般人,作为一个资深的吃软饭专家,这么点挫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但当他在讲台上听了一耳朵,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虽然他不清楚为何朱浩说袁宗皋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但有一点却明白,眼前几个孩子不会因为袁宗皋写封信回来就高兴,反而担心袁宗皋在信中提到要加紧对世子等人的课业督促,那他们就要受苦了。
或许几个孩子巴不得以后再也见不到袁宗皋了呢。
亏他还跑到课堂上宣布“好消息”!
真是吃饱了撑的。
“行了,行了,此事不提,我们继续上课,陆先生最近忙于王府内审计账目等事项,最近都不会过来,有不懂的可以问……朱浩,再不懂的……等陆先生回来后细讲,现在我们上课!”
公孙衣打定心思吃软饭,在这种心态驱使下,脸皮什么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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