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态度会站在你这边。”
桂萼充当了张璁的马前卒。
以前这个角色是霍韬担任,但那时候桂萼不在京,现在桂萼回来了,霍韬和方献夫他们并没有完全融入张璁的核心圈子,加上智计比不了桂萼,所以几乎所有事情张璁都是找桂萼帮忙。
张璁思忖了一下,问道:“依然没有朱敬道的消息吗?”
“还是之前那些,说他带了不少民夫出海,船上居然有女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在海外安家落户……不知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陛下那边也没透出风声来,看样子陛下对其出海之事还是支持的!”
朱四知道朱浩对于海外之地的向往,依然不理解朱浩为何会放下优握的生活,冒着极大的风险出海,放到张璁和桂萼这些人身上,就更不明白朱浩要做什么了。
张璁问道:“难道地方官府未曾出面阻拦?”
桂萼摇头:“如何个阻拦法?以朱敬道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还有他翰林学士和南京工部尚书的身份,以及他拥有的管辖锦衣卫和近海卫所的权限,谁敢跳出来找死?
“秉用你不必担心,既然他选择了出海,就表示对入阁没什么念想,不如跟我们之前商议的那般,你我早些入阁,今后多培养亲信手下,死死摁住他!如今朝中,可没有谁坚定站在他一边,我们完全可以从容布置一切!”
……
……
张璁开始在皇帝面前挣表现,尤其是帮皇帝敛财方面格外上心,接连帮朱四解决了几个麻烦。
而最大的麻烦就在于皇帝对户部钱粮的调度,张璁如今充当了皇帝爪牙的角色,因为朱四如今基本不上朝,对于朝政极为懈怠,于是户部上下也是能拖就拖,于是张璁每次都以皇帝特使的身份出面斡旋。
张璁也知道自己不是户部的直属上司,去户部并非是直接下令,而是以转告皇帝态度的方式向官员施压,让人知道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慢慢适应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臣之首的地位。
如今似乎连几名内阁大学士,张璁都没放在眼里。
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当下皇帝身边权势最大的人,张左本来可以阻止张璁这么做,但他没有出面,相反还在背后推波助澜,不是说张左觉得这个人好控制……而是在朱浩离开后,张左帮皇帝处理政务显得力不从心,不得不依仗张璁。
如此一来,朝中对张璁擅权越权的参劾,愈发增多。
本来张左想压一压舆论,但后面发现朝中大臣根本不买账,尤其是那些御史言官,他们不能攻击皇帝胡作非为,就拿代表皇帝的张璁下手。
当张左将一堆参劾奏疏呈递给朱四时,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朱四却没当回事,冷冷道:“居然引来这么大的反弹,这说明张学士还是挺会办事的,不错嘛。”
张左大概知道朱四不喜欢那些言官说三道四,或者之前朱浩灌输的一些思想,当皇帝的就应该在朝中人为地制造矛盾,让大臣间心生隔阂,形成派系内斗的局面,相互牵扯,只有这样皇帝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当朱四发现张璁在这点上具备朱浩的气质时,反而觉得这是个可用之才。
张左道:“以言官所奏,张学士出面见朝臣时,多以陛下您的名义向朝官施压。或因此而带来朝堂不知有陛下,只知有张学士的情况……以非宰相之身,行宰相之事。”
朱四摇头道:“大明多个宰相,真的不可接受吗?”
“这……”
张左万万没想到,主子的想法居然跟别人不太一样。
别的皇帝都唯恐臣子手里的权力太大,想方设法阻止,朱四却反其道而行之,或许其心中那个最合适的宰相人选就是朱浩吧?
正因为朱四不止一次想过让朱浩当宰相这件事,才会觉得,让别人练练手,也不是不可以。
“行了,以后张学士再做出不合规矩之事,无须跟朕说,除非他切实地损害到了朕的利益,到那时再谈吧。”
朱四继续打着哈欠,“最近不是说有几个道士要入宫吗?龙虎山的仙长哪儿去了?还有斋醮仪式暂时停了,派人再去请一些道士回来……哦对了,道姑也行……”
皇帝突然提到道姑,张左立即提醒:“陛下,还有个消息,说是长公主随朱先生出海去了!”
“不早就知道了吗?”
朱四一点都没觉得意外。
如果他那个姐姐不跟着朱浩走,他才会诧异。
张左道:“如今朝中对此非议声很多。”
“非议就非议吧……啊不对,不能白白便宜他们,以后谁敢对朕的家事说三道四,一概让厂卫抓入天牢中受审。哼,朕正愁没人给朕送银子呢,谁敢冒犯皇家威严,就让他知道这么做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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