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受家中兄弟姐妹耻笑,谁想才过两年就直接考中举人,意思是以后能当官了,那她算得上是“投资”准确……马上要当官家夫人……
“唐先生,东家,那妾身先回去了!”公孙夫人行礼告辞,走了三步路踉跄两下,差点儿摔倒。
恰好公冶菱出来,一把扶住公孙夫人,脸上满是好奇。
等公冶菱听公孙夫人说完情况,不由露出错愕的表情。
……
……
向公孙夫人报喜结束,唐寅一脸沮丧,跟着朱浩回到王府。
“唐先生,高兴一点,怎么弄得你很伤心一般,你怕像我说的那般,你担心以后压不住公孙先生?”
朱浩笑着打趣。
唐寅摇摇头:“事有蹊跷,我知你不肯说,等凤元回来后,我亲自去问他。”
朱浩笑而不语。
两天后。
乡试报喜的快马果然来了。
此番安陆之地有三人考中举人,可说是成就斐然,毕竟安陆不是什么大的州府,下辖就俩县,教育质量本来就很一般,在一次只能录取六十多名举人的情况下,能一口气考中三人,已属于近几届乡试中成绩最好的一次。
公孙家这边。
朱浩带着唐寅、陆松过去帮忙照应。
因唐、陆二人是男子,不太好意思往里屋凑,便在门口充当迎宾。而朱浩就是个小孩子,俨然是这家里的一员,就算他站在公孙衣母亲面前,别人也只当朱浩是公孙衣的弟弟或是侄儿之类的……一点都不显突兀。
“老夫人,您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公孙老爷光宗耀祖,前途可期啊!”
报喜的人尽可能捡好听的话说,把公孙衣的老娘美到天上去了。
周围那些街坊邻居,一个个眼神中都满是羡慕。
相对而言,城里比起乡下,读书的孩子多一些,但能考取生员的都属凤毛麟角,更别说是考中举人这般有着美好前途的功名。
这边报喜还没结束。
王府又有人来,却是袁宗皋带着王府长史司两名典吏,加上几名侍卫,抬了两口箱子前来,向曾做过王府教习的公孙衣恭贺。
这礼没有让唐寅和陆松送,而是让袁宗皋带来,本身就颇有讲究。
“袁老先生,老身当不起啊。”
老太太急忙过去向袁宗皋行礼相谢。
别人她不认识,但袁宗皋是认识的,当初就是袁宗皋亲自登门来请公孙衣到王府当教习,那算是改变公孙衣命运之举措。
袁宗皋笑道:“凤元才学卓著,当初老夫也认为他定能高中,才邀他到王府教导世子学问。希望他再接再厉,明年春闱上榜……这是兴王殿下的一点表示,请务必收下。”
围观的人更热闹了。
一般考中个举人,知县什么的来贺喜一下就算不错了,现在直接来个王府长史。
袁宗皋乃进士出身,名望和地位在那儿摆着,他一来等于是将所有前来道贺的访客都给比了下去。
不过袁宗皋架子还是有的,简单道贺后便离开,没有进屋去坐下喝杯茶什么的,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这小院蓬荜生辉。
唐寅本要过去向袁宗皋行礼,袁宗皋只是冲着他礼貌地笑了笑便离开。
朱浩看出来了,袁宗皋应该还在生唐寅的气,双方暂时没有和解的可能。
……
……
公孙家很热闹。
唐寅和陆松不能久留,早早就离开,本以为朱浩会留下来帮忙操持,不料也跟着一起走了。
“公孙先生这下要当官老爷了,看来袁长史眼光不错。”
陆松好似不知唐寅跟袁宗皋的嫌隙一般,还在赞扬袁宗皋慧眼识珠。
唐寅道:“公孙凤元在年轻士子中,的确算是佼佼者,但他距离桂榜题名……也罢,此事暂且不提!预计再有几日他就要回来了。”
从安陆到武昌毕竟没多远,信件在路途上也需要时间,估计着公孙衣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回到安陆。
唐寅心中满是疑惑,自然要找公孙衣问清楚。
“朱浩,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唐寅再次打量朱浩。
朱浩笑道:“我能说什么?先遗憾一下自己没能参加这次乡试,再就是对公孙先生考中举人表达一下羡慕之情?以后要多向他学习?”
“你啊你……”
唐寅都不知该如何评价朱浩,再次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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