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新任州学学正张尧道:“诸位,既然都来了,也看到朱浩的文章功底,将来儒学署也会对他的才学行考评诸位做个见证,先将此事揭过,若是外面再有人聚众闹事,只怕对本地安稳有所影响。”
“是是,就听张学正的,出去跟士子解释一下,再有对朱浩才学不服的,让他们以后多跟朱浩接触,亲自见识过不就行了?”
“散了散了1
有州儒学教谕署的人出来辟谣,加上本地士绅力保,州衙和县衙的差役更是倾巢出动
本州士子不服也得服。
之前可以说你们是合理怀疑,但现在官府已经出来辟谣,你们还在闹,那就别怪官府以大棒威吓,若是再有意见,看看他在府试和院试中的表现,以后进学时与之切磋一二,知道其才学平平,州衙和州儒学教谕署的人自会替你们做主。
官方为朱浩站台,这场风波闹得不可谓不大。
唐寅没有参加辟谣活动,而是悄悄离开,与陪同前来的陆松到了儒学署后门外。
“可惜,他们若知道朱浩的真实才学,就不会这么说了吧?”陆松望向唐寅。
唐寅摇摇头:“可惜,坏了一桌好酒。”
陆松:“”
我替朱浩着急,怕外面的人不服,还会继续闹腾,你这个朱浩的先生,就只想着一桌庆功酒?
唐寅又摇头叹息:“汝霖那篇文章,我看过了,相当一般,比之排在他后面的文章也多有不如,若说没有偏私的话言之过早。”
陆松非常惊讶,这才知道唐寅对朱浩的才学并未怀疑,就算此番考试的阅卷官有所偏袒,朱浩的才学也力压同场考生,足以服众。
要怀疑本场是否存在营私舞弊的情况,去看袁汝霖的文章便可。
但看过后唐寅便觉得,阅卷官还是存在偏袒王府孩子,尤其是本地名儒袁宗皋孙子的情况,这就说明,外间士子的非议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县试这种考试,糊名太过潦草,说是厘定名次会在开封前,但其实开封后还是可以对录取与否以及名次做出调整。
即便普通阅卷官没这个权力,作为主考的本州知州邝洋名足以决定一切。
“那唐先生认为,朱浩当不起县案首?”陆松求证一般问道。
唐寅笑道:“连你都知那小子真实水平如何,还来问我此话,岂非多此一举?好在朱浩在王府读书,有王府的人为他证明清白。哈哈,若是他将来继续进学,甚至小小年岁便考中举人不知本州那些闹事的学子又会作何感想?会不会认为,是本省提学偏私呢?”
陆松好奇问道:“难道唐先生认为朱浩他真的能一路过关?”
唐寅摇摇头:“我老了,自问写文章方面,朱浩比我并不逊色,甚至我还觉得自己颇有不如。若是他可以安心功课,而不是沉迷于做生意或是写什么戏本、说本,前途不可限量,就算考中进士也不出奇。”
听了唐寅的话,陆松心中对朱浩的能耐又多了几分认识。
唐寅是什么水平?
那是南直隶乡试解元,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写文章很多时候都是越老越辣,谁让成名大儒都是在年老后呢?
儒家讲究论资排辈。
若是连唐寅都觉得朱浩的才学可以与之相媲美,那朱浩考乡试,即便不是本省解元,至少也有考取的实力。
更何况如今朱浩年岁小,将来能学到的东西更多。
如此想来,朱浩高中进士并非奢望
陆松忽然发现,能早早跟朱浩结识,也是一种荣幸。
相识于微末,说不定将来能沾点光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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