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往边境线行驶,越靠近美国的本地人们似乎越不愿意展现友善。
距离美国国境三百公里,越野车需要加油,乔瑟夫和你下了车,一路上询问了很多路人,他们有些人装作听不懂,有些人则是拿着地图想高价讹你们一笔。
乔瑟夫想省点事,直接买下了地图,打开一看却是完全没有参考价值的世界地图。最后好歹是问到了加油站在哪儿,这次事先敲定好了价格,才成功添满汽油。
但之前走了一路,下午一点的酷暑难耐,沙尘同样不小。
乔瑟夫擦掉落到下巴的汗珠,不远处就有家酒馆,从外面看不出里面的情况,不过确实时不时有人进出。乔瑟夫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把车停在路边,再走路过去。
虽然只是买杯水,而且你和他已经穿戴上了半路买的帽子和披风,但仍然能看出不是本地人。
进了酒馆,里面三五成堆的有不少人,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女性,一些人百无聊赖地围着方桌,正打着桥牌。
见有外人进来,他们纷纷抬头望向你们,静默了两秒,又低头继续打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乔瑟夫转身让你在外面等等,接着进去要了几罐啤酒揣进兜里,正要出门,身后一个人突然侧身撞了他一下,但乔瑟夫又高又壮,反而是那人反弹得坐到了地上。
没事吧?乔瑟夫回头看了一眼。
没事!那人是个卷发小个子,说的是英文。他嬉皮笑脸地站起身,接着眼睛一转,视线放在门口的你身上。
嘿,他讲话带着浓重的异域口音,你的妞不错,让她来陪我们老大一晚上?
乔瑟夫瞥了他一眼,那小个子立刻摊了摊手:这么紧张干嘛?我开玩笑的。
找她做什么?以她的年纪都可以做我祖奶奶了。乔瑟夫看起来没那么生气。
小个子吓得仔细看了看你的脸,你皱了皱眉。即使在帽子的阴影之下也能看得很清楚,你的外貌怎么看都不像是奶奶辈的人。他立刻沉下脸:神经病,耍我呢。
信不信由你。
乔瑟夫拉起你的手就走,另一只手拿出啤酒,单手打开易拉罐,给你尝了一口,你觉得味道不怎么样,他就自己一口气喝完了。
没走多远,他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裤子口袋。
我的真皮钱包,里面还有我家人的合照。
怎么了?
被那家伙偷了,他把车钥匙丢给你,然后说,车上等着,我去去就回。
我跟你一起。你重新牵回他的手,你觉得他一离开你就什么都做不好。
回到酒馆,小个子不见了踪影,乔瑟夫看了一圈,找到了吧台的店老板。
老板,刚刚有卷毛小个子在你这儿买酒吗?
店老板瞥了乔瑟夫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擦杯子。
就在乔瑟夫抓耳挠腮,尝试用破烂西班牙语与他沟通的时候,他朝一个方向点了点下巴。你看了过去,小个子出现了,旁边坐了个大胡子,注意到你看过来后,大胡子朝你笑了笑。
好呀,你们是一伙的乔瑟夫很快反应过来,他活动了活动拳头,朝那人勾了勾手,叫你的小弟把东西还来。
小个子旁边的大胡子一掀外套后摆,还没做什么动作,后面突然窜出五六个人,乔瑟夫注意到他们的胳膊上都有相似的刺青,能看到他们都带着枪。
呃,冷静点。乔瑟夫收回手,把你往身后藏了藏。
给我点尊重吧,大胡子无奈地摇摇头,说话同样带着西班牙口音,不是我不想还,是你们太不礼貌了。
明显是强词夺理,最开始是对方先惹上你们的,但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好时机。如果不服软,可能连门都出不去了。
那抱歉,原谅我吧,乔瑟夫飞速道歉,又说,钱包先送你们了,真皮的呢。
先不管那个,让她陪我玩两局牌怎么样?大胡子对放你们走的事情闭口不提,看样子是想变相逼迫你们答应他。
他的目光所指就是你,小弟们让开一条路。
不如我来陪你?乔瑟夫自告奋勇。
让我来,你指挥道,乔乔你坐下,钱包由我拿回来。
你自信地坐在了大胡子的对面,乔瑟夫跟着站到你旁边,没人给他多留椅子,他只好将手臂搭在你的椅背,站在你身后。
牌桌上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出老千,但只要小动作没被发现,那就不叫做作弊。
她什么都不会,跟她玩儿多无趣,乔瑟夫开始打歪脑筋,他的作弊水平几乎伴随整个学生时代成长,还是换我来。
我会。你认真地说。
你会?乔瑟夫反问道,满脸写着我怎么不知道。
我会搭纸牌塔。
那才不算!
不管怎么样,大胡子不耐烦地打断你们两人,既然坐到牌桌前,就没有提前结束的道理。
比什么?
大胡子又笑了笑:不是比赛,玩玩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接着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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