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漆黑的瞳孔与她对视,冷静得吓人。
“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目光锐利如刀,即便这双眼的主人并没有在苛责,姜新白却像是被割伤了一般,移开了视线,心中一团乱麻。
“私生女?”
她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似乎都是线索——
第一次出轨赵琛时,他打来的那个电话:“这些记者总是胡编乱造,我跟鹿酒只是兄妹关系,没什么……”
上次撞见鹿酒时,她似乎有点害怕,却没有小叁见到正室的敌意:“谢谢姜姐……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
她居然从道德的制高点滑落到洼地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层关系。她这些年过得很凄惨,我就想着帮她一把……如果让你误会了,我道歉,是我没有好好解释。”
姜新白有点烦躁,
“你们家可真有意思,亲兄妹炒绯闻!”
她心里清楚私生女的身份太尴尬,被她婆婆知道恐怕要气出病来。
有时候明星的绯闻跟恋情一点关系都搭不上,倒更像是商业营销……可清楚是一回事,不爽又是另一回事。
“她上次慈善晚会穿的裙子算怎么回事?盛世娱乐的小公主就这地位?”
盛时揉了揉眉心,
“本来那件礼服搭了披肩上衣,一个没看住她就把披肩弄丢了,问她她还哭,却硬气得很,一个字都没说!”
“我问了其他人才知道是被恶意泼了酒,弄湿了披肩。为了那男的,她竟然忍气吞声到这个地步。”
他的话里透露出一种小白菜被猪拱了的无力感。
姜新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盛时和鹿酒之间是误会,但她出轨可不是。
“那你的绯闻?幽会女星,出入酒店,夜店热吻……这么多女人,总不会都是你妹妹吧?”
盛时不说话了,握着她腰的手松开垂落。
姜新白觉得找到了他的软肋。
“我相信你和鹿酒之间是清白的,可其他人呢?”
“就算有九十九条绯闻是空穴来风,那难道就没有一条是真的?你敢说结婚这一年来,你一直清清白白,光明磊落?”
说完这一通话,她心里也像是发泄出一团火一般,有点痛快。
作为妻子,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星名字一起登上花边新闻头条,她的心里不可能一点波澜都没有。
新婚当日,她也曾对这个联姻对象抱有一丝期待。
她父母是标准的豪门联姻,先婚后爱,人到中年依旧恩爱异常,一度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看着盛时那张英俊深邃的脸,她偶尔也会想,自己有没有可能跟父母一样,幸运地进入一段美满的婚姻?
盛时在房事上没有什么经验和兴趣,她也相信他没有乱搞。
那接吻呢?
牵手呢?
拥抱呢?
如果他的感情本来就不纯粹,他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盛时气极反笑,忽然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压了过来。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姜新白心里一慌,下意识就想挣扎。
“你干什么!”
冷冷的两个字砸了下来,
“干你。”
说完,他的唇就压了下来,报复般咬着她。
搂住她腰肢的手力度极大,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碎掰断。姜新白挣扎不开,又觉得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怒目瞪着他,不觉眼泪大颗大颗滚落。
盛时的手一僵,像是被冻住了一般,遍体生寒。
他做了什么孽了,她就这么不情愿?
“别碰我,我没有义务给你提供性服务!”
热度褪去,只余下刺骨的寒冷。姜新白挣脱开他的桎梏,语气冷漠得不像是她本人。
盛时口腔中涌起一股血腥味,像是轰的一声,大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收紧崩断!
在姜新白恐惧的目光中,他高高扬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姜新白觉得他疯了!
他怎么突然就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盛时顶着微微肿起的右侧脸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书房。
“我去那里冷静一下。”
姜新白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反锁上书房门,盛时背靠着门板,手指摸索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等他把烟叼在嘴里时,才发现自己右手抖得连打火机都点不着。
颤抖的手一时不稳,把打火机摔落在地。
盛时忽然右手攥紧,朝门板狠狠砸了一拳!
他自以为美满幸福的婚姻,居然出事了!
他自以为体贴懂事的妻子,居然出轨了!
这操蛋的世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韩柯?他后来找人查到姜新白高中时跟他谈过恋爱,果然不是单纯的同学关系——可韩柯那破公司才值几个破钱,怎么敢来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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