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风冷声道:“花侍,说的好听,只不过是你们的实验药人。”
他的脸色非常恐怖,看人的眼睛变成可怕的竖瞳,让人从心底里恐惧发寒。
浩北静脸上冒出一层冷汗,吓得不敢看他。
即便这么清楚了,宁宿也不相信花侍只是他们的药人,只能给他们养长生不老药。
他说:“不对,如果只是药人,圣女不会有这么高的地位,她到底有没有看到花神?”
茶室一下特别安静,四个老人脸上露出一种讳莫如深的表情。
红蛇衝着浩北静吐出长长的蛇信子,宁长风厉声道:“说!”
“她、她、她应该是真的见到花神了!”
圣女带着花风来到花神殿最高层,九楼。
金字塔形状的花神殿,九楼很小,只有一套房间,那是圣女的住处。
即便国主来了,也只能住八楼。
这里是芙仁郡最神圣的地方,住在里面的人,在花神面前,在信徒心里的地位不言而喻。
在这个神圣又暗黑的房间里,花风坐在一张黑木椅上,圣女弯腰牵起了他的手。
血管凸起的手指上,长出了另一根葱白如玉的手指。
花风看着圣女脸上诡异的笑,浑身冒出一层冷汗,“你要做什么?”
花奴
花风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顺着圣女的视线,发现她不是在看他的手,而是在看他手上长出的那节手指。
很多花侍手指上都长出了圣花,个别是在眼睛里长出来。
而他手指长出的是一段手指。
花风并不觉得意外,因为他养在体内的就是一根手指。
他哥哥的已经腐烂的手指。
当早上看到手指上长出的这一节白皙手指时,他开心得差点哭出来。
他认出这就是哥哥的手指,哥哥还活着时,刚满十八岁时的好看手指,他牵过无数遍的手指。
花风很紧张,不是怕圣女对他做什么,而是怕圣女对哥哥的手指做什么。
圣女也在椅子上坐下,手上还是握着花风紧绷的手,“别紧张。”
她抬头看向花风,意味不明地,“你都长这么大了。”
花风惊讶,“什么意思?”
圣女笑道:“你小时候我就见过你。”
“真神奇啊。”她看着花风说,然后低头看向他手指长出的手指,又轻声说了一遍,“真神奇啊。”
花风有些发懵,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很重要的事,“你很早,就,见过我?”
“嗯。”圣女说:“不仅见过你,还很讨厌你。”
“我一直不明白,自闭呆傻的你,花原为什么那么喜欢。”
六楼。
宁宿抿了抿唇,眼睛一簇星光明亮闪耀。
宁长风也愣了一下,把骑在浩北静身上的野南望推开,拽起溪流里湿漉漉的浩北静,把她拖到宁宿面前,“好好说说初代花侍的事,尤其是圣女见到花神的事。”
这四个人不知道见神的方法,也没真正见到过神,但他们知道圣女见到过真神,把当时的事说清楚,说不定能给其他玩家重要线索,推出见神的方法。
更重要的是,不要让他儿子一腔虔诚和热爱落空。
“好好说,等下就放你走。”宁长风说。
野南望一听也激动得爬过来,手舞足蹈地示意他也可以说。
“不要互相打岔,一个个一句句说。”
浩北静说:“那年的花侍是国主亲选的,根据我们的研究,要选身体强壮,血管坚硬的,因为国主的爱好,再加上是以伺候花神的名义,所以我们选了很多姿容上乘的年轻人。”
野南望补充:“之前的研究是秘密进行的,芙仁郡真正知道这里面秘密的只有我们几个家族和城主,其他家族都不知道,以为这是光门耀祖的事,送来很多人做花侍。”
“我们原本很犹豫的,毕竟都是些厉害的家族。”
浩北静说:“是国主点头亲选的,他每选一个花侍,就会向全芙仁郡公布,这让所有人都以为被选中成为花侍,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花侍大选在当年是一件盛事。”
他们欢呼着,羡慕着,他们不知道花侍是要被当成药田。
就像他们不知道,他们之前那些失踪的家人,死在狱中的朋友,莫名被带走的邻居,都被做什么了。
“圣女就是当年被选中的花侍,她是后来才吵着要当花侍的,那时候花侍大选都结束了,因为她的家族当时在芙仁郡非常厉害,所以破格把这位大小姐以当年最后一位花侍收进了花神殿。”
圣女是关键,听到这里,宁长风立即问:“为什么她在后面闹着要做花侍?”
浩北静说:“后面我们才知道,她可能是为一位叫花原的花侍,看到他成了花侍,她才要来当花侍。”
“谁?”
野南望说:“花原,就是花风的哥哥。”
几人一愣,之前他们在讨论圣女为什么会给花风移植被污染的圣花时,就推测过圣女和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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