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层楼光线都极为黯淡,她一身黑色,只有上面红色符文神形清晰。
宁宿眯了眯眼,于一片黑暗世界的中,捕捉她锦袍上的红色。
他一直以为那是某种古老诡异符文,此时忽然觉得很像扭曲交缠的血管。
圣女说:“下午还要祭拜花神,中午处理不完这么多,我们先排个序,从哪两个开始?”
野南望激动地拉起宁宿和宁长风,稍显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从这两个开始。”
圣女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意味深长地说:“期待已久。”
花奴
“我再跟你确认一遍。”圣女看向宁宿,问他:“你真的不换圣花吗?”
“花神殿还有备用的圣花,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宁宿摇头,很轻也很直接。
野南望又叹了口气。
圣女对宁宿的耐心超出野南望的想象,她又对宁宿说:“你的花真的是畸魔,如果后面出了问题,我们会连你一起销毁。”
宁宿:“我都知道了,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养祂。”
圣女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带着你们的圣花跟我走吧。”
宁宿和宁长风一起,带着他们的圣花跟着圣女出门。
祝双双和苏往生跟着走到门口,担忧地看着他们。
野南望把他们推回去,“好好在里面等着。”
他关上门跟着他们走了。
“他们是去学习怎么侍花了吗?”祝双双惶惶地说:“可是圣女说处理不了那么多,她要怎么处理?”
“只能是处理成外那面那些人的样子了。”一个玩家说。
黑房子里一片沉默。
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只能想象,越想象越可怕,越想象越压抑。
还没到他们,他们已经坐立不安起来。
“没事的,死不了的,方琦不是还活着吗?”
“可是他那样,真的还可以继续活下去吗?”
房子里再度陷入压抑的沉默。
跟在圣女后面的宁宿和宁长风很平静。
从黑房子里出来后,前面一排依然是黑房子,尽头是一个黑石楼梯。
在楼梯上时,宁宿看到方琦正抬头看着他。
方琦那张脸上是触目惊心的蓝血管,血管一直蔓延到他的眼窝。
他浑身僵硬,只有眼睛是动的,续满顽强的生机。
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宁宿却能看出他想说的很多。
他说要坚持住。
他说他还要去找人。
他说如果可能帮他撑下去。
宁宿“唔”了一声,跟着圣女走到了楼上。
楼上是六间封闭的房间,圣女带他们进楼梯口旁边那间。
房间除了通体呈黑色外,就是一间正常的茶室。
四人落座,白衣人给每人倒了一杯热茶。
圣女慢悠悠地喝完一杯,才开口说:“进了花神殿就是要开始侍花了,现在我给你们讲一下怎么侍花。”
“为了互相帮助,两个花侍一组,你们两个就是野南家的第一组。”
两个人没说什么,安静地听她说。
圣女:“侍养花第一步,就是要把圣花种下来。”
她严肃地说:“圣花是圣地长出的花,神圣而有灵性,自然不能长在普通的泥水里。”
说完这句话,她看向两个人,两人神情平淡,没什么明显反应。
圣女便继续说:“祂们要长在干净、温热,有灵性的人体里。”
两人竟然还是很平静,好像早就猜到了。
圣女不太甘心地又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
宁长风:“更准确地说,是种在血管里吧。”
宁宿:“快点吧,我等不及了。”
“……”
圣女笑了一声,“好,那我就简短快速地说完。”
“确实,圣花要在血管中长大,因为那里有血液。”
“伟大虔诚的花侍,要以身侍花,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献给圣花。”
“你们的圣花要选取一部分种在最靠近灵魂的地方,也就是心臟里,等圣花感受到你们的灵魂,在灵魂蕴养下在心臟发芽,顺着血管生长,蔓延到你们身体每一处。”
茶室出现短暂的沉默。
这一过程只是想象,就已经全身酸疼起来。
割开心臟种在里面,枝蔓在血管中野蛮肆意生长,这是远非人类能承受的痛苦。
换个人早就出现了激烈的反应,但是,两个虔诚的信徒都没说什么。
“种花是侍花的第一步,你们要学习并亲手去种,这一过程其实很简单,就是开膛,割开心臟,将选取的圣花部分植入心臟,再将心臟缝合。”
“当然自己是无法完成的,需要互帮互助。”
“心臟是多秘密且神圣的部位啊,不能随便给外人碰触,所以,对于有伴的花侍,我们让关系比较好的一组。”
“由亲密的人触碰心臟,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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