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会成为今年最厉害的花侍,说不定会成为下一个圣女。”
宁宿:“醒醒,我是男的。”
“……”
宁宿:“给我鸡腿吃,也得尊重我身为男性的尊严。”
齐老板失去跟他聊天的欲望。
无情的老板直接将他带到马车上,黑心地将他送去拍卖场。
马车上没有窗,宁宿没法看此时街道上是怎样的情景,只听到比他们来那天热闹并躁动了很多。
隻过了这一夜,明天就是迎神期了。
想来那一定是热闹又疯狂的。
被送到拍卖场后,宁宿才发现,这世界的设定并不是他所了解的任何一个古朝代,确实是有一些异世的风格。
这里的建筑不像齐老板那个庭院那样赏心悦目,古老中带着一种超出正常人审美范畴的诡异暗沉。
因为他不是正常人,没有审美,所以他知道。
就和城门上“芙仁郡”三个字一样。
他在这里看到了同样盛装的宁长风、祝双双等人。
他们在不同的位置,彼此还没来得及说话,宁宿就被带走了。
他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笼子不知道是不是铁製成的,呈现的是细细的重黑色藤蔓。
笼子被人推动下滑,宁宿不得不抓住铁藤稳住。
“齐老板选花奴的眼光大家是知道的,这次他送来的开场花奴是怎样的呢?至少会成为我们的花侍吧。”
笼中人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宁宿看到了这座地下建筑里,几百个端坐在黑木椅上的人。
那一刻,他看到他们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迸发出那种在中年女人和齐老板眼里都看见过的光。
现在宁宿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光了。
是所有欲望的光。
每个人都有很多欲望,不同人又有不同的欲望,所以难以描述。
财富、权势、长生。
贪婪、暴虐、色欲。
所有,全部在他们看向他的眼里。
花奴
铁笼在拍卖场中间圆台落地。
少年向前微晃,双手抓紧铁笼,半边头髮从左肩滑向前。
层层白红的纱衣裹在他身上,细笔勾勒的暗黑符文缠绕蜿蜒,仿佛是神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和他右眼眼尾的三瓣血花一样。
让人疯狂。
离开圣水,他的身体似是要显露枯萎迹象,血管开始隐隐显露。
以圆台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人从座椅上站起来,疯狂地,痴迷地,兴奋地看着他苍白肌肤里若隐若现的血管。
他还不够成熟,血管隻隐隐显露出一点,不够清晰。
但已经能够捕捉那些颜色,红到近乎发黑。
红和黑,是芙仁郡最讳莫如深,也是最神圣,最靠近神祇的颜色。
这个开场的少年,是这些年,最令人兴奋的花奴。
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所有欲望的满足。
“一百万金币!”
“五百万金币!”
“一千万金币!”
老板还没开始说话,下面的人就争先恐后地出价想要买他。
他们站起来,疯狂地向他挥着胳膊,大声嘶哑叫喊出价,好像得到他,就能得到一切。
一定要得到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他们眼里发出强烈白光,已经看不到清明瞳仁。
后台看到这一幕的齐老板,兴奋地一直搓手,他看着少年,已经看到了自己欲望的满足。
下面出价声一直没停,持续了很久,直到一声苍老雄厚的声音响起。
“一亿金币。”
出价声这才不甘地无奈地愤恨地停止。
宁宿眨了眨眼,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值钱,顺着那道声音看过去,想看看大冤种是谁。
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人,但又很难说他到底多大,他的脸上没什么皱纹,头髮很黑,只是,他就是给人一种年纪很大的感觉。
从他的声音里,从他的眼睛里,以及无法遮掩的老气里。
这就是他的金主了。
铁笼被打开,宁宿慢慢从里面走出来。
老人看着他微微点头,然后他看向后台的方向,“齐老板,把他的同伴带出来吧。”
以圆台为中心,拍卖场呈现四个扇形,每个扇形间有一条黑色的轨道,可以推铁笼,也可以做人行通道。
齐老板从一条黑路上走过来,把几个玩家带上来。
宁宿看了一眼,都是跟他说过话的人。
齐老板把祝双双从铁笼里拽出来,“这个是他的同伴,他们关系最好。”
老人点头,正要说话时,他身边黑衣少女忽然开口,她声音带笑,裹着兴奋的愉悦感,“不,不是她,是那个长头髮的男花奴。”
她的地位好像很高,她的话值得全场关注。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她的话移到边上的宁长风身上,又是一片哗然。
宁长风对宁宿笑了一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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