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棋有气无力地说:“有空擦点保湿面霜吧。”这么一搅和,该有的气氛也没了。她窝在廖希身前,对他解释,自己没有回忆起什么,只是通过他人口中的叙述得知往事。路起棋看着他,底气十分不足地说:“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廖希对她弯弯眼睛,只低头下来亲她,一边说:“宝宝,没关系。”“要知道,”他耐心地,慢慢把手指扣进她的指缝间,“我刚才还怕你又不要我了。”路起棋用余下的一只手数指头,“我才不是那种叁天两头闹分手的人…怎么也得至少隔个把月吧。”平时这话说出口是要被教训的,但这次不知是否出于心理上年长者的包容或从容,廖希说:“嗯,我准备一下。”路起棋问:“廖希,你想我记起来吗?”这是没意义的问话,极大可能——不如说能记起来的概率,可以直接忽略不计,那里不光有叫人痛苦的结局,还包含解除的误会和甜蜜的曾经。廖希同她对视,此前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浮于水面,隐隐作痛,“路起棋,我做坏事了。”她点头,说是啊。到哪里呢,路起棋想,大概是听到廖希过得不好,生病又被系统亲口证实活不久那时。路起棋觉得自己富有情义,感情上不算洒脱,还容易患得患失,但绝对想不到会为谁谁去死——包括救顾宝沛这件事上,要是知道李思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怎么都不会见义勇为。她觉得很神奇,很震撼。她倒是没有不相信世界上存在这种爱情,只是路起棋自己阅历和经验都很浅,尚未来得及期待,也从未想到自己身上还能承载这种重量的感情。对方是廖希,她第一次喜欢的人,她唯一喜欢的人。于是路起棋知道,自己总会原谅这个人,总在等待这个人缝补一颗心。“廖希,你做的事很可恶,但你还是救了我。”她这么想,同样也是这么讲,只是中途委屈涌上来,哽咽着才说完。路起棋揩眼角的动作粗暴,轻易留下印子,她皮肤薄又细,总这样,无端粉一块白一块,像水晶玻璃做的外壳,叫人想摧残又记挂,巴不得吞进肚子才安心。看她坐在那里,廖希意识到,自己的人生愿望就这样满足得七七八八。他将额头贴上她的,讲一句再真心不过的话:“我还真是好运。”他们今天坐在同一教室,听过整天的课,放学时各自有事道别,分开的时间,满打满算不到半天。两人气息挨得越近,夜灯渺茫的微光滚过眸子,路起棋垂下眼,安安静静同廖希交换亲吻,唇舌辗转,湿乎乎地交缠。他们在此时此地重逢。———写两个恋爱脑,好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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