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第一天的上午极为热闹,路起棋头回在校内看到这么多色彩,随处可见飞扬的彩带和气球,每走几步都能遇上穿着s服和礼服的表演人员。
操场角落的栏杆外有很多推着小车的摊贩聚集叫卖,不多时聚起一大堆往外递钱往里收货的学生,老师也懂事地装聋作哑,赵小小两眼放光地杀进人群中,回来时顺手给路起棋带了一串糖葫芦。
路起棋咬着薄薄的糖衣检查赛程,她需要做的事不多,到点提醒和陪伴几个项目的参赛同学去检录就行。
“你是下午两点四十五的铅球对吧。”
路起棋跟赵小小确认,眼见对方吃得腾不开嘴只能点头,伸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楍文鱂洅p&244;18&120210;x&9374;&244;&120210;襡傢哽薪しián載 綪ㄐㄡ藏&17597;阯
“还吃得下吗?我点了奶茶蛋糕马上到了。”
“这才哪到哪儿。”
赵小小把嘴里的鸡柳咽下去,问路起棋点的哪家。
路起棋报了一家当地网红店的名字。赵小小当即竖起大拇指,
“有品味,点得好。”
送到的饮料食物装了好几个大泡沫箱放在讲台底下,路起棋拍了个照,发在群里说自取,收获了一连串“谢谢老板”。
下午路起棋陪赵小小检录,隐约听见有人叫老板回头,问赵小小紧不紧张。
赵小小拍拍她的脸蛋,“别装死,人叫你呢。”
路起棋就装模作样地转头,听见“咔嚓”几声,来人随即把相机放下对她招手,是卓见晴。自从上次给了自己一颗糖,两人平时在路上碰到也能搭几句话。
卓见晴边看取景器边朝她们走过来,然后把相机递过来说,
“快看,好漂亮。”
赵小小探头过来和路起棋并着脑袋看照片,看了两张感叹,
“确实,死丫头这么上镜,等会儿发我网恋用。”
取景器内,蓝天白云悠悠,熙攘的人群间,少女穿着一件白t,从繁复的背景中跳脱出来,袖子草草挽上去,有些茫然地望向镜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本应是澄澈纯净的,却硬是看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多数人在镜头下会被放大面部缺点,到路起棋这里却为本人增添了几分欺诈风情。
路起棋也很满意,照片里连她熬夜后的黑眼圈看着都浅了,
“拍的好好,也发我,我流量多,能多恋几个。”
卓见晴说自己到时候打包发群里。
赵小小摇手指表示不赞同,“我是你就多拍几张再打包卖了,有人会买单。”
“有人是谁?”
卓见晴消息不见得灵通但听劝,已经预备拿起相机对准路起棋。
路起棋架住赵小小的脖子对镜头假笑,
“你听她?有人这么会理财上周去理发店剪头发被骗了五百。”
赵小小见好就收地转移话题,
“你明天上午拍篮球决赛吗?我俩到时候也去看。”
卓见晴说那肯定,这哪能错过。
身后传来长跑最后一圈的标志性铃响,卓见晴要赶到终点线那拍照,跟两人道别。
路起棋说:“俩?”
赵小小还来得及没蓄力完全回嘴,就被急匆匆跑来的两个同班女生打断了,
“刚刚萧潇跑步脚扭到了,明天上午跳高应该需要你上。”
这话是对着路起棋说的。
赵小小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这嘴怎么长的?”
第二天早上赵小小向路起棋反复确认了无数次,
“真不用我陪你吗?”
“不用,我看到你的脸容易笑场。”
路起棋很豁达,也没指望自己能有好名次,希望比赛收获的关注越少越好。
“那边可是决赛,多难进,我结束得早的话去找你。”
太阳高挂在头顶,万里无云,这会儿的天气比昨天同一时间还好些,阳光是蜜糖色,路起棋伸出手,指尖都显得快要透明。
跳高这种项目极少爆冷,专业选手和业余的差距肉眼可见,路起棋在业余堆里算好的,可能是没什么压力的缘故,不徐不疾跳到了自己的上限,她估摸着差不多了,也不出所料地伴随掉落的栏杆出局。
路起棋进到观众席的时候下半场已经开始了,赵小小虽然给她发了文字加图片说明位置,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抵达。班上的人为了加油应援坐得比较集中,路起棋一入座就察觉周围的气氛并不热烈,这才得空望一眼场上,硕大的电子记分牌显示他们班落后十来分,其实并不是非常绝望的分差。
“怎…”
“廖希刚刚受伤下场了。”
路起棋刚想询问赵小小,对方先她一步开口。
路起棋又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边才做出反应,
“严重吗?”
“还不知道,刚刚班主任和志愿者陪他去医务室了。”赵小小观察了一下路起棋的脸色,“你要去看一下吗?”
路起棋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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