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此次他必插翅难逃。’
招秀却越想越恼。
此人在西域搞了蛇灵玉,又在南域盗了龙鳞蛊,为何又千里迢迢潜入东域,找一个小小的情报掮客,逼问一个叫做“季潮生”之人的下落?
季潮生这个人究竟又有什么奥秘?
蓝祈转移她的注意力:‘那咒印,我已解析它发作的脉络。’
‘你说需破丹重塑,确实有理。它发作时捆绑丹田,束缚内力,把持奇经八脉控制你之身体,但它的本意就是吸纳精气,最后蕴养的真元也要集中于你丹田,若是破丹,等同于毁坏它扎根的土壤,它必无法生存。’
‘但我以为,若是洗胎应当也能拔除它。’
招秀振奋且疑惑:‘洗胎是什么?’
‘它未发作时,只是蛰伏潜居于血肉。洗胎只是我的设想,南域素来圣水净身的传统,每一个少年蛊师迎母蛊之前,都需要洗刷身体杂质,调整状态到适宜蛊物生存的状态,倘若以圣水洗刷血肉,未尝没有洗去这咒印的方法。不过并没有成年人洗胎的先例,且这个过程极为疼痛……我需要尝试之后,才能下定论。’
蓝祈不会对自己没把握的事置喙,他心下有些把握,但毕竟还是设想,牵扯到的是招秀,不管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当然小心思难免。
他想要带她回南域,回白星潭,但于此时却无法明说,只盼得杀死那人,一切事了,自己能够如愿。
招秀没想到太多,别说是一个有理有据的设想,就算只是凭空白想,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方向。
‘圣水很珍贵吧?’她叹息。
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蛊师的,而能让人成为蛊师的东西,一定更珍贵。
她没问多少,只是慢慢抬头:‘我不怕疼。’
她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耳垂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怕疼。’
蓝祈没有说话。
但他的耳垂连着耳朵都在慢慢地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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