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小臂,压根没长在人身上,就算是妖物,他也想……他也想……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我皆是人臣,分内而已。只不过崔公,不问陛下圣躬安否?“
想不了了。
冷玉般的声线像利箭,刺入荣城太守眉心。
一股悪寒爬上脑门,人没回神,膝盖骨头先软下来,扑通一声又跪下去,扬起好大的尘。
“下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就连基本的臣礼也忘了,真被日头晒得糊涂,还望相国大人恕罪!荣城太守崔正阳叩见大人,遥……遥…请陛下圣躬金安!”
车内人不答。
当真吓死个人。
荣城太守抱拳立在空中的手,止不住哆嗦。
这时,低柔呵气声从车里传出来。
如同一片白羽,掠过众人心肝,幸好旌旗迎风,猎猎作响,把众人的惊艳掩盖过去。
好生娇气柔媚。
她吸的这口气,像是病中委屈的喘息,又像是深闺哀怨的叹息,也像欢爱过后,被折腾得没了体力的嘤咛。
分明什么都没看见,好像什么都看见了。
砰——
车室的门骤然合上。
关住春色满园。
苏美娘抵在徐星朗腰腹,低低喘息着,被冷汗濡湿的发贴在鬓角,变成一尾蛇,弯弯绕绕。头上珠翠缠满发丝,控诉着方才过快的节律。
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她如濒死的鱼,大赦之后拼命吞吸空气,连同男人方才铃口溢出来许多的清液,一块吞了下去。
好香。
似蜜。
从皮到骨,几乎都要被徐星朗的香气迷惑。
馥郁从喉咙滑进五脏六腑,她面色潮红,抓住徐星朗,像即将溺毙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不住地挨蹭他。裙下已经泛滥决堤,丹穴里颤抖得厉害,一跳一跳的,抱怨空虚,汁液顺流而下。
意识迷蒙间,苏美娘听见坚硬胸膛里溢出来的笑声。
朗阔。
清明。
还有些得意。
指间才触到花穴,她就迫不及待,将来物吞了进去。
半截手指泡在暧糯小径里,饿坏的褶皱迫不及待将他的指节完全吞服下去。
紧致而热情。
徐星朗见势,又添了一根。
这时就显出为难。
滋滋水声也不如方才大。
泪珠盈在长睫上,苏美娘眼神软塌塌的,神志不知道在哪里,化成一匹红烈的晚霞悬在徐星朗怀里。
“不要、不要这个。”
莺莺娇啼。
比剑还利。
嘴上说着不要,腰肢轻摆,将他两指吞了干净。
徐星朗一面应付外头的奉承,一面在她小穴里翻搅,时轻时重,在外头人高声答话时,玉弦急催,高频搅弄,带出潺潺水声还不肯罢休,快得快击碎她的魂魄。
两根手指充满徐星朗的意志,蛮横无理,快得苏美娘实在应付不来,又酸又胀,又喜又惧,眼泪混着汗珠,打湿小脸。
“不要这个,那要什么?”
不知过去多久,马车再度行进。
已经几度极乐的苏美娘听见徐星朗的声音。
仿佛在一片迷蒙蒙的白雾里看见一束光,这束光带着冷意,她委屈,两条小臂攀着他,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不要这个,不要,大人分明说过……要赏我的。”
怀里晚霞小声饮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好不委屈。
如同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孩童。
这滴泪有千斤重,砸在阳物顶起的弧度上,洇了进去。
颜色深处,像滴水穿石。
如此柔软水滴,也能将坚硬磐石穿透。
一阵酥麻压住疼意,徐星朗只觉太阳跳得厉害,喉头干疼到几乎龟裂。
“如何赏你?”
苏美娘抬着湿漉漉眼眸看他,鼻子都哭红了,柳眉低垂,一点点提起裙?,于是时节倒转,严酷夏日突然倒退,退到冰雪融解的初春,春雨来得勤奋,打湿花蕊,水珠顺着蕊儿,连成一线,往下淌。
春光让徐星朗眼疼。
“大人应当……。”
话音落下的同时,胀痛到不能多忍一瞬的肉刃就这样,被湿答答的花蕊接纳了。
苏美娘浑身颤抖,穴里那根粗大的东西也颤得厉害,一双泪眼望着徐星朗,辩白道:
“应当这样……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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