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小城镇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萧缓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办公楼,只见大楼门前的花坛边上,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步履轻盈的跑向他。
第二天,那个男人依旧站在花坛边,像一棵挺拔的白杨树。
第三天…
第四天…
连续五天,同一个男人,站在同一个位置,只是为了接她下班。
“缓缓,那是你男朋友吗?每天都来接你下班,好贴心!”跟她一同出来的同事两眼放光,凑近她耳边悄声询问。
萧缓讪讪的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
他们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吗?自从在医院她单向表明了心意,李春雷每天都来接她下班,就真的只是接她下班,送她回家,没有牵手,没有拥抱,甚至不怎么交谈。
她一筹莫展,慢慢吞吞地走到李春雷跟前,有点没话找话,“你又来啦。”
“嗯。”他看着她失神的眼睛,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
晚风徐徐拂送来一阵阵的桂花香,两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向停车场。
“你以后每天都会来接我下班吗?”
他盯着她的背影,脸上泛着若隐若现的酒窝,“你又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她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那你连续一个星期都来接我,是什么意思?”
他停下脚步,迟疑了半晌,斟字酌句地说,“我想见见你。”
她眉梢轻挑,轻喟一声,“就只是见见?”
他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好吧,榆木脑袋。
两人继续往前走,萧缓故意放慢速度,与他并肩而行。无意中,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起,他急忙收起自己的手。
萧缓脚步一顿,语气有些急躁,“李春雷,你是不是还在躲我?”
李春雷敛眸凛声道,“躲你,就不会来了。”
“那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不许人牵个手吗?又不是没牵过。”
他呼吸一滞,似是自嘲的苦笑道,“我想让你慢慢的了解我,跟以前不一样的我。”
萧缓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下,“哪里不一样?”
李春雷无言以对。
她转头环顾一下四周,然后抬眸看向他,眼神中带着钩子,微凉的手指抚过他的脸庞,“这里?”
拂过他的胸膛,语气暧昧道,“这里?”
一路向下,纤纤玉指在男人的腰侧辗转,“还是这里?”
他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引得一颤,背脊紧绷,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不要胡闹!”
萧缓看着他的手臂,青筋凸起,不怀好意的问道,“不是让我了解你吗?只许看不许摸?”
“我指的不是这个。”他埋下头,声音闷闷的,“你不想知道我得的什么病吗?”
她悄悄掀起眼皮,有些理亏的样子,“你想说我便听着,不想说就算了。”
他一噎,一时无言以对。
萧缓先行一步,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走吧,我饿了。”
“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声音,辨不清情绪。
萧缓愣了一下,当年她因抑郁症查看过很多关于心理疾病的资料。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是一种严重而复杂的精神和行为障碍,因经历过创伤性事件而导致神经过敏,焦躁不安,情绪消极。主要表现为创伤再体验、警觉性增高、回避或麻木。患有ptsd的人自杀和故意自残的风险更高。
“你…”,她紧紧咬住下唇,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仿佛有无数话语在喉咙里挣扎。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得这种病?是不是跟憨伯和燕儿姐有关系?豆豆知道吗?有没有进行治疗?……她不敢问,默默地将这些问题深埋心底。面上装作一派云淡风轻,笑着对他耸了耸肩膀,“今天你就做个小男孩吧,我的肩膀借给你!”
“你不害怕吗?”他凝视着她,心潮起伏,心情忐忑。
“害怕啥?”萧缓的眉心微微上挑,显出一丝调皮。
“这里有一颗炸弹,不知道何时会爆炸。”他指着自己的头,一抹难言的情愫从他暗沉的眸底划过。
她按住他的手,声音如涓涓细流,“如果这里有一颗炸弹,那就让我做你的保险栓吧!”
“滴滴滴~”,一连串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马路对面停了一辆小轿车,方小英从车窗里探出头,朝他们招手。
他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像哄小孩子,“去吧,你朋友来找你了。”
她看看方小英,又看看李春雷,小声对他说,“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李春雷的嘴角露出一抹笑,眉宇间柔软了几分。他稍稍弯腰,学着她的样子小声问道,“你想让你的朋友做电灯泡?”
萧缓突然感到脸上热辣辣的,快步走向方小英。
看着她上了朋友的车,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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