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天机的姿态,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怕屠云移情别恋,不要你家主子了,对不对?”
“放屁,是我主子不要他。”
“随便吧。”焦佬儿又不是长舌妇,好热闹归好热闹,但僭越之言他是点到即止的,“屠云如果能看上殷施琅还有你主子什么事。”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主子肯定明白,那他还担心什么?”
亓官忽然需要人指点迷津,这两日看到主子吃不好睡不安,他心里中憋着一股劲,却不知道怎么使。
焦佬儿笑笑,“他担心的是不能长相厮守。人都是无则罢了,有则欲起,有了朝夕便想天长地久。”
“那就天长地久呗,又没人拦着他。”
主子双亲去世,他要与谁如何,自然是没人管的。断袖而已,又不是多大逆不道的事,主子开心就好。
焦佬儿见他不是装傻充楞的,便多点了一句,“你主子不是池中物,屠云就更不是了,北襄困不住他的。”
“你的意思,屠云要走?”
焦佬儿耸肩,此次来北襄,他算是明白一句话,少年早成未必好,大器晚成方能安。
不管是李酡颜还是李惊鸿,都应了慧极必伤的道理。才落得今日患得患失,敏感多疑,焦虑不安的境地。
李惊鸿被囚宫中多年,年纪幼小,为活命早习惯将一句话度量四五天,这也影响了他往后一生。
他若不懂得大道理还好,自私为己,不管旁人死活。可他偏偏断文识字,通透过人,私欲和理智互相打架,一番苦全憋在心里,不能倾诉与人。
“我找他去。”亓官拍桌就走,焦小儿捏了几个橘子跟上。
焦佬儿一把拽住他,说:“他是找人算账,不是上街,你老实呆着。”
焦小儿眼神疑惑,焦佬儿笑他傻,“人家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骗走了,让我怎么说你好。”
亓官到县衙,却没见到屠云,只碰到监工的毕良。
“县太爷呢?”
毕良说:“去殷家了,这不是殷公子刚找到吗。”
又去殷家,亓官扭头就走,狠狠扔下一句,“等忙完了,让他来家一趟。”
晚间,星光璀璨,冷寂的秋夜桂香迷人。
今晚李酡颜心血来潮喝了点小酒,倒在床上的时候心里顿觉舒坦,好似心头烦闷都被驱散,只剩下一具不必思考的软热之躯。
屠云回来的晚,听到毕良的转述,赶紧就去了李家。
进房门闻见幔帐中的酒香,她靠近床,见公子脸上飘着淡淡的红云,笑说:“今儿喝酒啦?”
“喝了点。”他赤裸地望她,痴迷的眼,蕴出朦胧爱意。
平日清醒时不敢这样,吃醉了反而大胆,觉得看不够。
她笑,用手背贴住他的脸,“热不热?”
李酡颜握住她欲要抽回的手,“殷施琅怎么就跑了?”
屠云踢掉鞋子上床,“不想成亲,现在抓回来了。”
李酡颜把沉重的身子往里挪了挪,“成亲不好?”
“不知道,我有没成过亲。”她说的理所当然,笑盈盈凑到他枕头上,“喝了多少,脸红成这样。”
“我喝自家的酒,县太爷也管?”
“这不是怕你难受嘛。”屠云将他外衫脱掉,隔着内衣都能感受到他身子滚烫。
见他头发沉,她忍不住唠叨:“你该等我一起回来喝。”
李酡颜无声轻笑,手捏住她下巴,撑起身子亲了亲柔软的唇,解解相思欲。
酒味从薄唇里喷过来,屠云一下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压着李酡颜就伏下去,加深这个期待已久的吻。
屠云抚摸他胸膛,将单薄的衣裳揉皱,吻得忘情时又钻到衣里,触摸到他消瘦的身躯。
手指无意间碰到李酡颜胸口两点,他颤了颤,发出一声潮热的喘声。
“屠云”他哑声低喊,下身反应剧烈,直挺挺之物立在腿间,急需女子的身体来纾解。
屠云大手如鱼,游在他身体的海洋中,往下入裤,抓住巨物,听见李酡颜紧喉轻吟,便锢住热根,轻一下重一下套弄。
她只是摸那一处,李酡颜便浑身酥麻,舒坦的魂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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