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结案。”
“为什么?”
“当然是畏惧商帮,不敢细究。”
屠云翻个白眼,“那还穷个叮当响,不趁机敲诈商帮一笔。”
反正是她的话,既然清官做不成,那就不能做贫官,不能人人喊打,还两袖清风吧。
“你当商帮是傻子吗?”亓官撇嘴,“你还记得刚来的时候,穷成什么样吗?”
“记得,知道我穷得揭不开锅,一个个憋着坏要敲诈我大白菜。”
“这不就得了。”
屠云躺在摇椅上喝酒,“是我没见识了,没来之前,我以为商帮再猖獗,最多压榨压榨平民百姓,谁知道连县太爷也一并论处。早知道这情况,我真不来。”
亓官小声嘀咕,“你不来也好,不来我主子都成亲了。”
屠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在这不服不忿的。”
“粗鲁,这可是我的新衣裳。”亓官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
毕良送完牢饭回来,坐下一起用餐。
屠云问:“毕先生,回头你催催殷施琅,光交了酒馆盈利的钱,修桥铺路的十万两什么时候能送来?马上都四月底了,等着开工呢。”
“是,我一定问。”
屠云“嗯”一声,仰头张口,将酒悬空倒入嘴里。
听到拄杖的声音,她瞬间扭头,李酡颜正朝这边走来。
亓官即刻上前迎接,将人扶到不足膝盖高的竹椅上坐下,“主子,那帮人没为难你吧。”
屠云侧头看去,与李酡颜视线自然碰在一起。
“没有。”
屠云放了心,从藤椅里直起身,微微前倾,“吃饭了吗?”
李酡颜摇头,屠云立即吩咐毕小堡,把留在厨房里的菜端出来。
“不晓得有没有凉。”她摸了摸盘子,还热乎。
见到李酡颜,毕良根深蒂固的奴性又出来了,细声问:“李公子要不要喝茶?”
亓官嫌弃道:“你们这能有什么好茶,还是我回去取吧。”
毕良脸色一阵难堪。
屠云强压嘴角,可算有人能治住毕良。
毕小堡吃完后就去私塾上学,毕良收拾桌上残羹也识趣退下。
屠云将躺椅挪到李酡颜身旁,肩挨着肩问:“商帮说什么了?”
“我还没吃县太爷的饭,就开始套话我了?”
见他拿上架子,屠云蹙眉,又歪歪躺下去,“哎呦,早上不知被哪个没良心弄得腰疼背痛,刚才饭都没吃多少。”
李酡颜俊眉一下皱起,直起麻木的双腿,俯身观她,“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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