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粉?”
“嗯,此药不在药铺售卖,而需要自己研制。”
屠云问:“那一般什么人会研制?”
“猎户。”谢赁说:“他们平常把软骨粉涂在弓箭或者弩上,以作狩猎之用。”
“那人吃了会怎么样?”
“会迅速四肢麻痹,即便砍了手脚也不能动弹,但五感俱在,头脑清醒,依旧能感知到疼痛。”
屠云一下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挣扎,但瞳仁惊惧,面部肌肉抽搐。
凶手很有可能是在人清醒时下的手,这得多么狠毒,多么冷静才能办到。
“谢先生指点迷津,不然我还真不知求谁去。”
“大人要谢就谢我们掌柜吧。”谢赁把清洗好的刀具装好,背起药箱往门外走。
屠云紧追两步赶上,“有一件私事想问先生。”
“大人但说无妨。”
“总说李公子身体不好,不知生的什么病?”
“额”谢赁犹疑分刻,最终还是说了,“是骨寒之症。时常会感觉四肢冷痛,畏寒怕凉,一旦过度劳动,便会剧痛难忍,主要以静养保养为主。”
屠云拧眉问道:“我看李公子吃穿用度都甚是讲究,家里也不缺钱,还是治不好吗?”
谢赁惋惜摇头,“他是早年落下的病根,发现时已经太晚,能保养到今日的模样,实属不易。”
“那平日可有忌口或者多进补的东西?”
“少饮酒,饮食以营养温补清淡为主,也可以时常晒晒太阳”
谢赁说完扬长而去,屠云在原地若有所思,难怪李酡颜沾酒就醉,大抵是不堪病痛折磨,没有饮酒的习惯。
晌午过,一纸请帖送到县衙,是众商户邀请屠云晚上到香叶院赴宴。
屠云撇了请帖,坐在摇椅里哼曲。
毕良和殷施琅见状,直接化身热锅上的蚂蚁。
殷施琅气焰嚣张,指着屠云说:“这可是我爹牵的头,你别不识抬举。”
屠云爱答不理,“我说今日怎么突然回衙门了,原来是当你爹的说客。”
毕良不敢趾高气昂,拐弯抹角的软刀子在屠云耳边轻划,“大人,这么多商户邀请,您不去实在不妥,万一有要事相商,岂不是耽误了大事,再说现在除了命案,如果能联合商户破案,岂不是事半功倍。”
两人一唱一和犹如树上蝉鸣,吵得屠云脑子快要炸了。
“好,我去。”不就是去蹭饭吗,求之不得。
殷施琅“哼”声,“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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