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他从楼上下来,再度脚滑了一下,几乎从二楼最顶级摔下来,幸好他一把抱住了扶梯才不至于摔飞出去。
肖甜梨听见声音,赶过来时,他狼狈地从楼梯那跳了下来,一只脚跪在地砖上。
他一抬头看见她,耳根都红了,说,“你家地挺滑,灯也坏。”
肖甜梨摸了摸下巴,将他扶了起来,然后拿出红十字箱,给他额头那个包涂药消肿。听见他“嘶”一声,她下手轻了许多,还贴着他额给他吹气,“幸好只是破了一点皮。被碎玻璃划到这么英俊一张脸可怎么办?!”
景明明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只关心毁不毁容的颜狗!”
她嘿嘿笑,“赏心悦目谁不爱看?!”
她叹气,“明明啊,你好像有点背啊!要不,还是别跟着我去了。”
他双手一挽,“就去!”
肖甜梨笑着哼哼,“你看你现在像什么?要不到糖的孩子?!景明明,要不要我给你录个视屏?你现在这样子挺无赖的。”
他一掌将她凑近的脑袋拍开。
他想拿水杯喝,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像被什么给撞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更把水杯里的水泼了自己一身一脸。
肖甜梨:“……”
景明明莫名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枕,觉得刚才有股阴风吹向他。
肖甜梨拿了干毛巾替他擦脸擦头,待她擦他胸膛时,手腕被他一把抓住,肖甜梨不明所以地撩起眼皮瞅了瞅他,他说话声变得沙哑:“我自己来。”
外套太湿了,幸好里面的毛衣和衬衣没什么事,他将干毛巾在脖颈处又抹了一把,他本就是板寸头,也很快就弄得差不多干了。
景明明才说,“你家简直像闹鬼。”
她嘿声笑,“是你自己背,拿水杯手都打滑。”
她进房间里去了,但景明明听见二楼传来砰砰乓乓的打斗声。他大喊了一声,“肖甜梨!”
“没事。我马上下来了!打碎了一个花瓶而已。”肖甜梨对着十岁的小于连拳头脚踢,结果碎了的、破了的,是一地家具。
于连很无辜,道:“我是精灵。只要我想,你可以触摸到我,但如果我躲开你,你就只能打到空气。所以,小姐姐,你还是对我温柔些好哦!”
肖甜梨咬牙切齿:“你再捉弄明明,我就一枪打爆你个头!”
于连微笑,一张漂亮的脸蛋像天使:“姐姐,你没有配枪哦。你现在不是刑警了呢!”
肖甜梨哼一声,阴沉沉道:“枪支嘛,我还是有的。而且,我还会自制枪支。你要不要尝尝枪眼呢?”
于连笑嘻嘻:“姐姐,我相信你很厉害,能用钢管造出枪来。不过你白费弹药啊,你打不穿我的。还是把弹药对准坏蛋们比较好。”
她气冲冲地冲出去,才一拉开房门,就见景明明一脸诡异的看着她,他又看了看她身后,只有空气和一地破碎家具,他摸了摸鼻尖,问:“你确定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好得很!走了,赶过去程飞家,也差不多时间了!”她率先冲下楼梯。
颇有那么点夺门而逃的况味了。
一向的无神论者景明明再度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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