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永远只是一个背影。无论她怎么用尽全力,依旧追不上那个人。
“阿十——”她在梦里哭着喊着。
“十……”
“阿十……”
于连坐在她身旁,抬起手来,抹去了她眼旁的一滴泪,轻声叹,“即使吃下了冷情,即使你失忆了,依旧对明十念念不忘。”
肖甜梨在迷茫里醒来,卧室漆黑,她隔着泪睫看到了一道颀长俊美的身影,他美丽又深邃的眼如黑夜,她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轮廓,但他的叹息抚慰了她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阿……”她嘴张了张,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在。”他道,是清冷的、磁性的盛年男人的声音。
“于连?”她还处于半梦不醒的蒙昧里。
“是。”他轻叹,“你刚才在梦里很难过。”
所以,他就握着了她的手吧,她是有那么一些依稀感觉的。
“这就是真实的你吧?”她又问,隔着茫茫夜色。
于连答:“是。我叫于连,今年30岁了。”
“十夜,我的心很苍老了。”他声声轻叹。
肖甜梨猛然醒悟。
他始终是吃人魔,他懂得心理控制,她不能这样随意由他拿捏。
“你出去吧。这样半夜看到一个死人,怪吓人的!”她背转过身去。
“我最怕鬼了!”
于连又变回了十岁的小孩子,纠正:“我是精灵,不是鬼魂。”
“别,打住!我寒毛都要起来了!”她赶他,心里寻思着怎么才能让一个鬼,噢不,一个朱古力精灵消失!
程飞的侄女需要请一个上门授课的英语私教。
肖甜梨关注这个信息很久了,也通过各种手段成为了程丽的私教。
周日七点,她就起来做早饭准备了。
程丽约的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的课。但肖甜梨早早就起来准备了。
她正在吃着餐蛋面,配冰柜里堆满了的十色朱古力作为甜点。吃得正高兴时,她的门铃响了。
于连一怔,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抱着她双脚求道:“十夜,不要给那个讨人厌的狗进来!”
肖甜梨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过来他指的是景明明。
肖甜梨很生气,指着他骂道:“明明是我哥哥!是我可以交付出生命的人!如果再被我听到你讲他坏话,我就让你消失!就算我现在还不能delete你,你不消失,那就我自己消失!我带上两只傻货搬出去住!”
于连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一对漂亮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水光,他嗫嚅:“十夜,别不要我!我以后不说他坏话就是了。”
于是,他让机器人去开了门。
肖甜梨一慌,干嘛喝他,“你快给我消失!也不准偷听我们讲话!”
于连俊俏的小嘴一嘟,就消失了。
景明明摸了摸鼻尖,走过来道:“肖甜梨你这家伙还整了个机器人,你牛!”
她煮了一大锅餐蛋面,于是给他装了一碗,再给他捞了一把她秘制的辣酱汁,问道:“什么风把你吹过来?”
景明明接过碗筷吃起面来。
啧,别说,他这小青梅除了是个变态,还是一个会很做好吃的变态!他又哧溜哧溜地吸了半碗面条后,才说,“慕教授和我提了提你新接的案件,你今天要去替程飞的侄女补课?”
肖甜梨斜了他一眼,“你让严文黑进我你电脑看到的?小心我投诉你!”
景明明哼了一声,“这么横?哦,那你以后需要什么内线资料时,我也是不方便告诉你的。毕竟警方的事情都是机密。”
肖甜梨将自己碗里煎得金黄焦香的培根夹到他碗里,嘿嘿笑道:“口误,口误。我不做亏心事,随便你看!”
景明明沉吟道:“你过去那边还是得小心点,我在程飞家附近等你。对了,程丽怎么会住在程飞家?”
肖甜梨说,“听陈薇说,程飞和哥哥的感情很好,但他哥哥死得早,他一死,程丽的妈妈连亲生女儿也不要,赶紧改嫁了。所以程丽从小就是她叔叔养大的。”
景明明将查到的告诉她,“程飞经常往返祖屋,在夏海近郊的一座山的半山腰处。是座五层的村屋,他从小就在村屋长大,和爸爸爷爷哥哥住在一起。他们在当地是富户,山下一条街都是属于程家的。程家许多人在外面做生意,也买有房,但程飞喜欢住在祖屋。”
他斟酌了下,道:“我觉得,真有什么证据,他更可能藏在村屋里,而不是城市里的公寓楼。”
她还没有央求他帮自己,他就先一步为她做到了这一步。肖甜梨有点动容,轻声说,“明明,谢谢你。”
景明明伸出手来,在她头上摸了一把,道:“那你多做点好吃的孝敬我!”
肖甜梨嗤声笑了,“行吧!”
景明明在她家的一个小时,就出了好几次小意外。
意外一,他去她的健身房打两下拳,结果顶灯和沙包同时砸下来,险些砸到他背和头。意外二,他想去厕所,结果在厕所滑倒,额头撞破了洗手台上的镜子。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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