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下,又说,“他走了。我……我一直没有安全感,我甚至控制不了自己。我甚至想破坏,杀戮……安全感……”她喃喃。
景明明说,“你我之间,不用说谢字。”
顿了顿,他又说,“安全感……你说,会不会是失去了安全感,所以精神变态想要杀戮,因为他失控了。”
肖甜梨一直都知道,他很聪明,只要稍加点拨,他就能明白。她讲,“精神变态的心理状况很难去界定,他们会因幻想失控,以及受幻想所驱,去疯狂杀戮。有时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这点成立,你分析得很对;但有时候,又会是为了安全感而去杀戮。”
景明明蹙眉:“我还是不太明白。”
肖甜梨:“没关系。明天我和你会合,我慢慢和你讲。对了,我已经看了大概了,待会再细看细节。给你一个建议,从凶手行凶的手法来看,他相当熟练,所以死亡的人数不止这些。他的幻想,我暂时只能理解为和‘家庭’有关,你重点调查之前十年内,全国发生过的类似的案件,或许会有收获也说不定。因为他刚开始犯案时,破绽肯定更多。人在初犯时,更喜欢在舒适圈里,这样才会有安全感,我认为他早年前犯的案,应该还是集中在夏海附近,然后会去别的城市,然后现在又回到夏海来了。”
景明明认真听着,又听见了她敲打键盘的声音,与她电影里古雅婉约的和琴相和,竟然有一种别样的动听。那一句“阿梨,我爱你,我们在一起”的话,险些从他嘴里出来。他硬逼着自己回到现实。
肖甜梨那边静了许久后,她才说,“明明,我看到档案里提到有精/液。”
“是。”他冷静下来,恢复到公事公办的状态。
她又思考了一会儿,道:“那这些案件就涉及了性犯罪。精/液出现在哪里?我还没翻到。”
景明明对案情、与档案记录记得很牢,马上答,“住别墅那户人家,也就是有三个孩子那家,精/液出现在二楼楼梯口、以及卧室床铺地板上。另一户是住在顶层的人家,但只是简单户型,并非复式,所以精/液是出现在斜对着卧室门的玄关处,以及卧室床铺地板上;那个所谓的玄关是木制屏风,阻隔别人直接看到卧室的视线。”
肖甜梨沉吟一下道,“别墅那户,二楼楼梯口是对着卧室门吗?还是并非对着,但可以看见卧室?”
“斜对着卧室门。所以可以看见卧室。”他答。
肖甜梨抿了下唇,“那女死者呢?”
“没有被直接侵犯的痕迹,但下体受损严重,他使用利刃尖刀、铁棍等工具。”他答。
“死前,还是死后伤?”肖甜梨问得十分尖锐,“而且,我还需要知道,男死者,就是屋主,他作为一家之长,是在最后死,还是最先死?丈夫最为一个家里最强大的人,凶手首先必须先制服他,甚至制服后第一时间将他杀死,这样才会方便凶手接下来的作案。但如果,他留丈夫到最后才杀害,那凶手的幻想就会显得尤其不同。”
景明明沉默了一下,“当时没有人在意是谁先死。只是按环境证据去调查。”
肖甜梨说,“这点很重要。而且通过血液的流量,可估算出细微的前后死亡时间。你和法医说一下。他们懂处理的。”
“好。”景明明说,“谢了!”
她很妩媚地哼笑了一句,“我们之间,免谢。”
“行!破案了,我请你吃饭!”他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我要吃你家大厨做的酸菜鱼锅!”她嗔,声音不自觉娇了起来,还是小时候,当他是哥哥那样地撒娇。
他怔了怔, 答:“行。我让妈喊李师傅去准备。”
肖甜梨给了他第一次侧写简报,她说,“明明,你先记录一下。凶手虽然没有勃/起障碍,功能完整,但他极度自卑、敏感、害羞,所以他不敢和女性有正常的亲密接触。应该是来自童年时期起、长期的、来自母亲方面的压制,以及冷暴力虐待。”
“父亲那边的男性角色缺席,在母系那边的家族,高压中成长。性非常压抑。可能会有口吃。嗯,关于口吃这点,是我推测的,不一定准确。但你们可以在调查时,注意一下这样的人,以及父母离异的环境证据。”
“他做事情很有条理,他杀人,从血溅得到处都是可以看出,他肯定另外带了衫来换,以防止离开时满是鲜血而引起怀疑;而你们当初在附近以五公里直径的圆的方位四处搜索,也没有找到血衣,所以血衣被他直接带离了这一区。他相当谨慎。有洁癖。需要带走血衣,不可能坐车,只能自己开车。他身上会带有一个黑色的背包或拿着相对大一点的,但又不会引人注目的深色或黑色挎包。他智商高,为人聪明而做事谨慎。从两起案件分别发生在周三下午三点半、和下一个月的周四晚上七八点之间,他的职业时间好像相对宽松,或许是自己开公司做小生意也说不定。因为他白天晚上都有时间作案。看得出,时间上比较机动。从他敢白天犯案,也看得出他胆大心细,行事谨慎,且经过了长时间的跟踪,更很懂得规避天眼、摄像头等。你们需要寻找两家和凶手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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