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闷了很久才吐出来,“还有要求,你尽管提,我都满足你。”
安岚一听这话就炸,那股闷气径直冲上头顶,刚还是惨兮兮的小可怜,瞬间变成黑寡妇,用力撕开那层暧昧不清的遮羞布。
“我呸!蒋逸风你就是个懦夫!”
“你除了逃跑你还会些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冷落我?凭什么对我阴阳怪气?我安岚年轻漂亮又聪明,我都不嫌弃你是个年老色衰的老男人,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的心意?我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被一些妖魔鬼怪迷惑双眼再正常不过,遇到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渣男是我的不幸,你喜欢玩失踪是吗?那你最好别出现了,你这辈子都不要出现了,我拿着你的卡找十个八个男人陪我睡,个个比你身强体壮,就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上了床也是阳痿早泄,本小姐还不稀罕呢!”
她一口气说完,流畅到仿佛已经在心里打过几万遍腹稿。
蒋逸风夹烟的手一抖,脑子一片空白,他把话前思后想地咀嚼,越听越烦躁,忍不住问出口,“我哪里不负责任?”
“你对我做过那么多流氓的事,拍拍屁股就想当没发生过?”
安岚果断抛弃那个多愁善感的自己,顺利拿回主动权,言辞犀利地控诉:“就那次,你用皮带打我屁股,嘴上说惩罚,实际上小内裤都被你扒了,全被你看光光,你还借着抹药揉了好久,摸得我下面都湿了,变态!”
“咳咳。”
蒋逸风被烟呛到,剧烈颤动撕扯右肩的伤口,疼得重喘两声。
“还有,还有那次在书房,你把我衣服扯烂又摸又亲,我还那么小,又没有奶,你还吸得那么起劲。”
回想起那晚撩人的春色,男人喉头干痒,呼吸不顺畅了。
“你亲过我,在车上。”
“这个我不认。”
他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烟头扔向窗外,勾了勾唇,“我是被强吻的。”
“那你是因为我对你做了这件事,所以生气了吗?”
她终于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他会不会如实回答,她也没有把握。
那头静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
“安岚,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有结局。”
他声音压得很低,努力克制那些喷涌而出的情愫,如藤蔓般缠绕住那颗冰冷的心。“等你长大,自然就懂了。”
她很清晰地听见心碎的声音。
“等我长大,我就不需要你了。”
她苦笑,故作洒脱地挺直腰板,“你记住,不是你拒绝我,是我不要你。”
“好,我记住了。”
然后,两人同时没了声音。
电话没有挂断,静逸的气流声透过听筒交汇相融。
他们都在认真确定,对方存在的痕迹。
最后,还是蒋逸风先开口,“高考加油。”
安岚轻轻“唔”了声,随即摁断电话。
那头传来短促的忙音,她憋了好久没憋住,泪崩似地往下坠,蹲下来抱住自己,用直白的方式宣泄内心的酸苦。
这就是她的18岁。
她在最明媚张扬的时光里,谈了一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恋爱。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一定会有好过蒋逸风一百倍的男人出现。
也许,她能遇到。
也许。
“叩叩。”
屋外有人敲响木门。
“风哥。”
“进来。”
阿雷端着换药的工具走进来,转身关门。
蒋逸风赤裸上身坐在床上,他后背有满背的图腾,那些深沉的色泽夸张地遮盖住原本的冷白皮,仿佛有人将他从中间凶残地劈开。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
他自出身起就是黑帮的少帮主,人生之路早已注定。
16岁那年,他跟在外籍父亲身边开始接手帮派的业务,他在后背刺上象征权力的黑鹰图腾,他开枪杀了第一个人。
自此,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再也没有退路。
“风哥。”
阿雷细心替他包扎好伤口,见他一动不动的静坐着,明显是在走神。
“安小姐那里”
蒋逸风靠着床头闭目养神,声音淡淡地:“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什么都不要问。”
即使如此,阿雷还是斗胆问出口:“你准备一辈子都不告诉她真相吗?”
“有些真相,不知道也好。”
他哼笑,睁开眼看向窗外,低音从喉咙里翻滚出来,“她见到的所有,只能是光明的存在。”
“所以,你推开了她。”
“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故事结局,我为什么还要让她去承受这些?”
他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肌肤之痛远敌不过内心深处的煎熬和徘徊。
“我希望她有一个平静的生活,肆无忌惮地做自己。”
男人呼吸声停顿,浅浅微笑。
“远离我,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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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更了6天,明天休息下。
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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