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脑齐全倒在茶几上。
她洗完澡后换了干净的粉色格子睡衣,随手扎起丸子头,露出白净秀气的脖颈,盘腿坐在地毯上,赤裸的双脚格外惹眼。
蒋逸风瞧见了,但不想管。
说过无数次都不听,管了也是白费力气。
两分钟后,有人敲响房门。
“进来。”
憨厚的阿辉出现在门口,直奔安岚而去。
他两手一边拎着一双拖鞋,毛茸茸,粉嫩嫩,少女喜欢的款式。
“我不穿。”
安岚板着脸拒绝。
“你不穿,我不好交差。”
阿辉面露难色,回身看向办公桌前正在进行视频会议的男人。
他戴着蓝牙耳机,听为主,鲜少说话。
即使开口也是森冷的语调,德语法语英语随意切换,冰冷的字符从他嘴里蹦出来,周遭的气温都要下降几度。
安岚的注意力随着阿辉的视线缓缓转移,仅过一秒,触电般收回。
“我要兔子的那双。”她喃喃道。
阿辉长吁一口气,盯着小祖宗不情不愿的穿上,憨笑两声,又是圆满完成任务的一天。
阿辉离开后,空旷的书房只剩他们两人。
安岚奋笔疾书地做题,完全把蒋逸风当空气。
办公桌前的男人优雅地抿了口咖啡,耳机里还有人在汇报工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映入眼帘的是高清监控画面,拍摄角度被切割成很多块,主角只有一人。
书房有监控。
他说过的。
12点,午夜钟声准时响起。
整栋别墅都荡漾着低沉的撞击声,有种直击人心灵的重力感。
阿辉端来热牛奶,安岚刚好渴了,捧着杯子咕噜咕噜一口喝光,最后那口还没下咽,空气里飘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带了点戏谑,“这么大了,还没断奶?”
“咳咳。”
安岚生生呛一嗓子,喷出的白色奶渍险些弄脏睡衣,她冲他怒目而视,对视后又敌不过那股强劲的压迫力,嗓音软下来,透着小姑娘的娇嗔。
“我还在长身体嘛。”
蒋逸风似乎很受用她虚伪的那套,特别喜欢看她气急败坏又不敢发作的憋屈样,唇角一勾,视线悠悠落在她胸前,意味深长道:“发育不良,是该补一补。”
她顺着他的目光下移,盯着挺立的某处愣了两秒,双手捂住胸口,脸颊爆红。
“变态,你往哪里看?”
“没看。”
他笑着摘下眼镜,稍有兴致地欣赏她红透的耳根,“也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他喝光杯里剩余的酒,几杯酒下肚,紧绷的神经浸泡在酒精里,眸光涣散,呼吸放缓,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你什么意思?”
安岚一跃而起,那轻描淡写的调调成功激发她的胜负欲,吸着兔子拖鞋火速奔向他。
在她靠近之前,蒋逸风提前掐断正在进行的视频会议,耳机随手扔在桌上,身子微微后仰,耐心等待前来找麻烦的人。
橙黄色的顶灯在办公桌上画出小小的光圈,微光柔和不刺眼,照亮她光洁的额头。
她双眸闪烁火光,挽起睡衣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你把话说清楚,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你是不是在说我小?”
酒后的蒋逸风仿佛变了个人,毫无平时的凶狠毒辣,说话之间还带着点调情的味道,“我只是陈述事实,何必恼羞成怒。”
“你才恼羞成怒!”安岚最受不了被人质疑,故意挺胸收腹,小公鸡似的傲娇,“本小姐前凸后翘,丰满得不要不要的。”
蒋逸风淡定地看她一眼,没吱声,伸手去摸酒杯。
她气不过被人忽视,用力摁住他的手,埋在心头的话脱口而出,丝毫没察觉字里行间的酸气,“蒋叔叔,你是不是在国外待太久,看多了丰胸肥臀,口味也变重了,不懂小巧玲珑的美感。”
男人哼笑,抬头对上她略带幽怨的眼神,冷静地说:“别闹了,回你的位置,做你的作业 。”
直到现在,安岚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胡话,那些话怎么听怎么酸。
她揪着那颗想要杀死自己的心,后退一步,离开时有些气不过,“我是大是小也和你没关系,反正又不给你看,享福的是我以后的男朋友。”
身后的呼吸忽然变重,打碎深夜的沉静。
她刚迈出一步,手腕被人死死圈紧,顺着惯性转身,猛地贴近他怀里。
还没来得及尖叫,男人搂着她的腰抱上身后的实木书桌,凉飕飕的寒意穿过轻薄衣料,直往骨头缝里钻。
安岚猝不及防,双眼瞪圆,“你”
男人面色阴翳,鼻息捎着浓郁醉人的酒香,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双腿,亲密靠近的同时,掐住双手锁在身后,迫她昂头挺胸。
“蒋逸风!”她尖叫起来。
“——嘶啦!”
工整的睡衣被人暴戾扯开,几颗衣扣砸落在地上,宛如弹落一地的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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