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铎和沉嘉禾各自安静的站着,沉嘉禾抹掉了眼泪,眼睛还有点红。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电梯外等着一个人,见到许司铎,外面的人惊讶的问:“许学长,你怎么来了?”
沉嘉禾没想到会这么巧的遇到万萱怡,而且对方好像还没注意到她。
许司铎笑笑说:“来办点事情。”
“噢。”万萱怡也露出笑容往旁边让了一步,“学长现在就要走了吗?”鮜續zhàng擳噈至リ:tii x sc o
许司铎一边点头说对,一边走出电梯。
沉嘉禾只能也跟着走出去。
万萱怡这时才看到沉嘉禾,她唇边的笑容顿了顿,语气如常的说:“沉学妹也在。”
沉嘉禾有点尴尬的说:“嗯。我来找辅导员。”
万萱怡昨天晚上也看到表白墙上的说说了,是学院学生会里的一个小部员发在部门群里的,说这条说说里的主人公是他们学院的大一学妹。
她点开之前就想到可能会是沉嘉禾,不过真的看到沉嘉禾的名字出现在评论里时,还是让她有种莫名的虚幻感。
万萱怡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蠢人,但在看到谢珩也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养的鱼之一的时候,她突然有种自己就是个小丑的感觉。
许司铎先认识的是沉嘉禾,谢珩先认识的也是沉嘉禾。
或许谢珩让她接近许司铎来从许司铎身上得到的利益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经济利益,而是一个人。
又或许她和沉嘉禾的孽缘从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你们的背影看起来很像欸。”这句话就开始了。
万萱怡很少羡慕别人,但昨晚她一遍遍的看着别人在说说里发出来的图片,却有点羡慕沉嘉禾。
她努力追寻着的垂青早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唾手可得的东西。
万萱怡忍不住又想起来那天中午在谢氏门口,她走下谢珩的车又转身弯腰问谢珩的问题,她也终于明白谢珩当时说的话的意思。
想要得到他的偏爱并不需要多么优秀,只不过这个人不是她万萱怡而已。
许司铎的目光在万萱怡的身上滑过,面上没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转头对沉嘉禾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大步的离开了。
他刚才说要赶着去上班的话不是骗人的,但他现在还没弄明白万萱怡、沉嘉禾和他们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是真的。
沉嘉禾也要赶着去上课,虽然上课铃已经响过好一会儿了,但现在事情有处理方案了,她也有心思去上课了。
“学姐,那我先走了。”
万萱怡回过神来,笑着挥手,“好,拜拜。”
舆论发酵用了一个下午和晚上,而领导表过态之后,收拾起来却更快。
第一节课刚下课,表白墙上这条说说已经被删掉了,管理员还另外发了一条道歉声明,为自己没有及时对侮辱性言论进行管理的失职行为道歉,同时倡议大家文明上网,共创绿色网络环境。
洋洋洒洒的一大篇写的既官方又言辞恳切,让人很难不怀疑管理员是不是正在背考研政治。
等到中午,辅导员转发了一条学校的内部通知,大致意思是对昨天带头引导不良言论,对校内和谐健康友善的风气造成恶劣影响的两位同学予以警告处分。
这条通知同时被校内所有的辅导员转发到了所有的班级里,这下昨天没吃到瓜的人也忍不住打听起来。
昨天的大八卦暗戳戳的在学生之间传了一下午。
到晚上的时候,表白墙又发了一条说说,匿名发的,说的是她们很抱歉昨天不明真相对沉嘉禾同学进行言语攻击,对她造成伤害,她们很愧疚,同时也吸取教训,下次不会再犯。
不过从早上到晚上,发出来的说说和通告里从头到尾只字未提真相到底是什么。
虽然沉嘉禾这三个字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从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但至少沉嘉禾看不到自己的名字和骂人的话联系在一起了。
沉嘉禾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甚至可以说有点受宠若惊。
她本来都做好打算忍耐一段时间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对她的阴阳怪气了。
该说不说,许司铎赶过来说的几句话还是相当有用的。
不过沉嘉禾还是没弄明白许司铎为什么要帮她,两个人非亲非故的,总不能是因为她送给他的纸很好闻吧。
沉嘉禾会这么想是因为许司铎那天在电梯里递给她的纸,就是她之前在食堂送给他的那包餐巾纸。
这包纸她第一次开的时候不小心把上面的透明贴全揭下来了,再贴上去的时候又贴歪了,因此沉嘉禾还记得。
但不管纸不纸的,沉嘉禾觉得于情于理她应该向许司铎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
沉嘉禾纠结到了周五,终于给许司铎发去了消息。
“许先生您好,我是沉嘉禾。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事情现在已经圆满解决了,谢谢您!”
沉嘉禾上午发的消息,中午才收到回信。
“抱歉,上午开会,手机静音了。事情解决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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