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是这个世界上最有价值的东西之一。
谢珩在专业课上学到的第一个有用的知识就是,信息是可以带来利益的。
在生意场上,内幕消息就是价值,而在现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战场上,不对等消息就是先机。
可惜他已经错失先机了。
谢珩正在看上周日上午在燕州大学大学生活动中心二楼走廊的监控。
很难想象性格又冷又差劲的贺南枝有朝一日会体贴的把自己的外套借给一个陌生人,更难想象的是这位有点洁癖的大少爷竟然还会强吻别人。
谢珩把监控暂停在贺南枝弯腰捡起外套的那一帧。
很显然,贺南枝不知廉耻的硬了。
谢珩关掉已经来回看过不下三遍的监控,内心的燥郁感更严重了。
他又倒了一点酒,酒杯里的冰块融化的很慢,轻轻晃一晃就是叮当叮当的声音。
沉嘉禾。万萱怡。
谢珩在心里来回默念这两个名字。
他并不是无神论者,在某些情况下,他也可以认同某些有神论的观点。
比如他明明没有生理缺陷和心理障碍,却一直都没法有正常性生活的问题,又比如,一个仿佛宿命般进入他梦中的女生。
谢珩的下颌线条紧了紧。
他敬鬼神,但不妨碍他主张,我命由我不由天。
比起两颗被拙劣的安放上去像是被当成防伪标志一样的红痣,他更愿意相信贺南枝堪称过目不忘一样的记忆和辨识力。
不过,这个防伪标志也有其他用处。
谢珩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要糊弄贺南枝不太现实,但用来阴许司铎一手,谢珩还是挺有把握的。
燕州大学作为国内知名学府,隔三岔五来个大大小小的领导考察一下都是常事。
这次来的领导不大不小,考察的内容也中规中矩。
校领导陪同了一上午,行程里没有吃中饭这一项,好不容易把人送到车前,挥手目送着车离开,再转身心里一盘算,还是觉得刚送走的这行人里比来的时候少了一个。
少的人正在食堂门口等人。
许司铎本来是不必来的,说的不客气一点,这次的考察活动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要不是他硬凑上来,根本用不着他来。
至于许司铎硬凑上去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还惦记着沉嘉禾欠他的一顿饭。
许司铎看过沉嘉禾的课表,今天上午有三四节的课,从教学楼到食堂,这个路口是必经之路。
下课铃两分钟前已经打过了,许司铎的烟瘾不重,但这会儿又有点手痒的忍不住想往口袋里摸烟盒。
今天随行考察,不好穿的太随意,但主角不是他,又不好穿的太突出。
许司铎随大流的穿了一件厚夹克,出门前在洗手间照着镜子,他自己看着都觉得显老。
深秋的风已经有点冷了,但许司铎还是估摸着时间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臂上,正好一阵风吹过来,不讲情面的灌进他袖口和领口,冻得他汗毛直立。
许司铎呼出一口气,心里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
好在他等的人很给面子,没让他多等,他一侧身,正好对上一个女生的视线。
和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他不同,女孩穿着一件看着就很暖和的厚毛衣,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摇粒绒外套,软和的像是一只刚长齐毛的小羊羔一样。
两人对上视线,许司铎往沉嘉禾的方向走过去。
沉嘉禾没想到真的还会再次遇到许司铎,正好她现在是一个人,她停顿了一下,还是离开人群走到许司铎面前。
“许先生,您又来了?”
许司铎刚想说话,一阵风又扑过来,他没忍住咳了两声。
沉嘉禾看看他手臂上的衣服,又看看许司铎身上单薄的衬衣,“您不冷吗?”
当然冷。许司铎抿出一个无奈的笑,“冷,但是衣服刚才弄脏了。”
许司铎说着话时瞥着沉嘉禾手里的衣服。
沉嘉禾今天一早看到天气预报说要降温,出门前多穿了一件,但教室里闷着热的不行,又把外套给脱了。
现在又是大中午的,沉嘉禾不穿外套也不冷,她迟疑的把衣服递给许司铎,“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先披我的。”
许司铎也不客气一下,伸手接过来,“谢谢。”
沉嘉禾替许司铎拿了一下他的外套,没看到有什么脏污的地方,再抬起头,许司铎直接把她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这件外套也是前阵子沉嘉禾喜欢oversize风格的时候买的,偏中性的款式,穿在许司铎身上尺码刚好也不太突兀。
沉嘉禾又想到之前借给周奕辰的卫衣,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穿衣品味。
穿好衣服,许司铎总算想起来回答沉嘉禾一开始的问题,“我刚好来这里办事情,正打算吃顿饭再走,没想到正巧遇到你了。”
沉嘉禾本来也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正好今天再请一顿饭就算两清。
但为难的是,她今天中午约好和万萱怡一起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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