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路灯尽熄,如萤火凋零,路上少行人,雨声越加凄厉,谢禾安听着身旁谢安微弱的呼吸声。
她有每天记日记的习惯,今日忘了写,总感觉心里空空的,于是她轻轻起身,关了窗户,回房间拿了日记本和手机。
躲在被窝里写起了日记。
谢安睡眠浅,听到了她的动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佯装熟睡。
今晚,大雨倾盆。
之前看过一部漫画,名字叫……《恋如雨止》。故事的主人公就像我和小叔叔。只是,那故事的结局并不完美。雨声残响,这爱情宣告着结束。于你而言,你我并不相称,也绝无爱意的可能,即便问雨后水洼倒影中的自己,也还是没有答案,唯有天空依旧澄澈万里……
她写了半个钟头,合上日记本,纸页相撞发出的轻微响声,只有被窝里的自己听得到。
但其实他并没有睡着,背对着她,脑袋里却很是清醒。像以往在b城工作时,有时项目多、工作压力太大,晚上睡不着,半夜泡壶龙井,熬到天亮。苯魰後續將茬nih&119900;&120107;ggê&120096;o&120210;更薪 綪捯nih&119900;&120107;ggê&120096;o&120210;繼續閲dμ
谢禾安酝酿着,睡着了,谢安听着她的声音,过会儿,确认她睡熟了,这才翻了个身,看到她甜美的睡颜。
乌黑浓密的头发,两弯浅黑色黛眉,樱红的唇瓣,她还年轻,尚未接触过任何人的嘴唇,但这唇瓣所带有的微妙的感觉,曾吻过他的脸颊。
但这情绪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或许,只是作为少女,在成长路上对比自己年长的男性的崇拜和悸动。
毕竟,两人不是一个时代所生,那种对事物认知的差距也在两人的年龄代沟里。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她枕头角边有什么东西,伸出的手顿在了空中,苦涩的笑了笑,塞了回去。
——
谢安的手环着她的腰,她的双手抱着他,两人睡得很熟。
他身上的被褥此刻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身上盖的是她的小被子。
鸟儿的鸣叫声唤醒了他,他明明从来不早起的,但昨天怎么说,也没怎么睡着,轻轻拉开薄被,煮好咖啡上来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谢禾安翻个身,双腿大张着,没穿贴身衣物,伤口处还有点红肿。
他打开床头柜,拿出药膏指尖沾了一点,轻轻涂抹上去,温柔的揉开药膏让伤口吸收。谢禾安是敏感的,哪怕这力道如此轻柔,还是醒了。
“醒了?是不是弄痛你了?”谢安停下手上的动作,见她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
“我煮了咖啡。”他把药放进抽屉里,“对了,看你那里还有点肿,给你抹了点药。”
桌案上放了两杯咖啡,他倚在窗前,谢禾安穿好衣服。
虽然他们看得是同一个地方,但内心却是不同的世界。
她望着窗外,瞳孔里倒映的,是路面的沥青仿佛被染上了一抹厚重的墨色,水洼倒映出天空的澄净画面。
透过水面的天空所映射的东西被水波纹所解读,所看到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么如果不是将自己的感情直接传达于对方,这份感情是否也不容易被察觉呢。
她看他抿了一口热咖啡,面上的拉花恍若一池被搅乱的春水,谢禾安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怎么甜蜜总是不容易被察觉,但只要舌尖一尝到苦涩,心里的不适就会像海绵一样膨胀。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小叔叔,你知道重庆为什么叫雾都吗?”
“地理原因吧。”大雾之时,城内山色尽消,江岸不分。他又喝了一口咖啡,她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向他靠拢了一点,微风吹起了他浴袍的领口。
似是无心的话语,情感像是被理智遮掩的山体,是复杂晦涩、可选择性的。因为心没学过地理而不识边界,一时间,她感觉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在这里,我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总是觉得有一种压抑之感。
他听出她语气里的落寞。
谢禾安缓过神来,大腿传来棉绒的触感,他特有的杜若香气传入她的鼻腔。
“穿这么少,今天降温,别着凉了。”
“所以,乖乖,你知道为什么之前爷爷奶奶让你去沿海嘛,他们不希望你在这里生活得太压抑。”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顶。
“小叔叔?”
“嗯?”
“你什么时候走。”
她昨天听到他打电话,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再过一段时间,有些事情还没办完。”这次回来除了休假还有办哥哥嫂嫂的入殓后的一些手续。
她听着,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你回去b城,还能经常回来看我……和爷爷奶奶嘛。”
谢安抿嘴,几乎是露出抱歉的眼神,“对不起乖乖,这几年是我的事业上升期,今年我刚接了几个大项目,如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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