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真的掉了头回来,没走几步又反悔转身。
“不亲。”他说得戏谑又决绝,“我生气了。”
“钱缪!”
“干嘛!”他模仿着岑晚的语气,微微侧过头,“还吵?我吵不动,累了。”
而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真的走了。
岑晚突然想到类似的场景以前也有,那时候还没结婚,她在读研三,钱缪已经进入了钱知洲的公司,成为小钱总。
忘了起因是什么,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大事儿。
岑晚被他惯了好几年,恃宠而骄却不自知,吵到最后是她提的分手,这一点记得请。
“觉得浪费时间,那就求您别在我身上浪费了,耽误您大好青春。”她夸张讽刺道,“小钱总貌比潘安,家世了得,赶紧找个比我强的。”
钱缪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们在岑晚的宿舍楼下相对而立,好像也是个冬天,周遭的空气都开始凝结冰冻。
“你再说一遍。”他开口时平稳极了,也冷漠极了
“十遍也能说!”岑晚奓着胆子,手在口袋里掐紧掌心,“你不也好几次都忍不了我了吗?咱俩就口头婚约,没什么大不了的,吹就吹了。”
钱缪的目光久久停在她的脸上,没一会儿自顾自笑了出来,嘴唇扬起的弧度和他开心时差不多,可明显看出了悲伤。
他没反驳,吐了口气,轻飘飘说,“行,知道了。”
转身慢慢消失在岑晚的视野里。
就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不对劲呢,最早的时候岑晚觉得他们是炮友,只是多了层“准未婚夫妻”头衔的炮友罢了。有一次偶然说出来,钱缪听到后非常生气,那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吵架。
和好后,钱缪认认真真纠正她说「岑晚,我在跟你谈恋爱」,听的她心脏怦怦跳。
可是恋爱是这么谈的?女朋友说了句气话提分手,男朋友不哄不劝,就直接同意了,这像话吗?!
简直应了岑晚口中的「钱缪早就忍不了她了」,巴不得想赶紧脱身。
她震惊又生气,把难过的情绪都遮过去不少,写论文和答辩也分散了大部分精力。而钱缪也是真能狠下心,几个月了一丝一毫都没有联系过她。
岑晚想要试探地给他发条信息,又抹不开面子,就这么冷战着。万一发过去变成了红色感叹号怎么办?如果钱缪绝情至此,那她也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岑晚这么恶狠狠地按下锁屏键,同时又隐隐后怕,还是别试的好,她接受不了被他拉黑。
临近毕业,郑晓黎三番两次叫她出来吃饭,岑晚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一直推脱不去,怕郑晓黎知道自己和钱缪分手的事,更怕她给自己张罗别的联姻对象。
有一次郑晓黎直接出现在了学校,板着脸就差把岑晚绑上车,她没辙,硬着头皮跟着走,去的是一间私人会所。
包间里岑仲睿在,更让岑晚惊讶的是钱缪也在,同时现身的还有钱知洲和缪茵。
“上学辛苦了,快来,坐。”
“好久不见啦宝儿~”
岑晚心里咯噔一下,面对钱缪爸妈的笑脸相迎非常汗颜,硬着头皮问好,又寒暄了几句。
钱缪从她进门到现在只是掀眼皮瞥了一眼,脑袋都没抬,歪着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玩手机。
圆形餐桌很大,虽然岑晚挨着他坐,可是中间还空着不少距离。她忍不住用余光不停地看,好几个月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和钱知洲和缪茵说分手的事。
一顿饭吃到尾声才开始进入正题,岑仲睿开口,大意是岑晚也快毕业了,之前口头婚约不太正式,是不是应该举行订婚仪式。
钱知洲温和地笑,看了看两个孩子,“我们不插手,让年轻人自己决定吧。”
“——订婚就算了。”
开口的人是钱缪,还是一如往常般懒散的腔调,说出的话却坚定不容拒绝。
岑晚呼吸一窒,胸口憋闷难受,酸酸涩涩地疼,她正喝着汤羹,鲜美的东西进嘴却发苦。
她不想看他,这种场合如果哭出来,多丢人呢。
“太麻烦了。”钱缪把筷子放下,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微仰着头,“找个时间直接结了吧。”
这下岑晚愣住了,勺子悬在空中,僵硬地转过头去,这是今天晚上她和钱缪的第一次对视,也是时隔几个月之后的第一次对视。
“诶。”
他轻声叫她,眼神和声音都很淡,却掩不住执拗和赤诚。
“结吗?”
岑晚还是很没面子地骤然红了眼圈,微微点了头。
钱缪笑出来。
出来后是两个人独处,他走在前面,没理她也没给她好脸,岑晚却很安心。
“喵喵。”
她迈了几步拉他的手腕。
“和好行吗?”
钱缪哼哼着转过身来,歪着头睨她,“和什么好?塑料夫妻呗,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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