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澜耷拉着兔耳,打了个哈欠,露出两颗可爱的兔牙,“我只是觉得。”
“这玩意看起来挺好磨牙。”
“……”
好一会儿,裴景煜喉间溢出声低笑,说话的语调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本尊的佛珠,可不是一般人能碰的。”
“这里边装的,可是骨灰。”
“骨灰?”
叶星澜皱眉,不理解道:“骨灰为什么要放这里头,随身带着走?”
谁家变态还有这种癖好啊。
这是怕骨灰被偷还是怕那人会復活?
裴景煜看了某兔子一眼,没说话。
叶星澜窝了半天,瞟见他那张侧脸时,忽地问道:“问你个事。”
“裴宵噩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见这个问题,裴景煜神情微怔,眸光蓦地涌现出一股寒意。
他低声道:“你猜猜?”
“……”
见他不对劲,某兔子吓得浑身炸毛,瞬间不吭声了。
直到天已经完全亮起,一人一兔都没再说上话。
瞧见叶星澜莫名的老实,裴景煜本还有些意外。
偏头朝黑色大网中看去时,才发现他已经四腿一蹬。
睡着了。
见他不再闹腾,裴景煜也放松了下来,从楼阁一跃而下,落至地面。
正当他与几名修士擦肩而过时,某兔子突然从网里爬了起来,张嘴就叼下最近的那名修士腰间的符纸。
察觉到不对劲,那名灰袍修士转身看来,目光中映入了一隻软绵绵的雪白兔子,不禁愣住。
叶星澜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注意力全在符纸上。
瞅见是千里扩音符,他丝毫不带犹豫的,直接大声道:
“家人们谁懂啊!”
“有变态诱拐失足少兔啊!!!”
裴景煜面色一变,想要捂住他嘴的时候却是已经来不及。
同一时刻,三道气流从不同的方向直直划来。
轰隆一声。
裴景煜拎着兔子,一跃而起,眼见原处已经成了个凹陷的大坑,面色阴沉。
叶星澜扒拉着黑色大网,看见不远处御剑赶来的人影时,眼眸澄亮,“大师兄!”
剑上的青年掀了掀眼皮,垂目看来时,瞳眸重重一颤。
几年未见,沐朝风并未发生多大变化,仍旧是一身白衣,眉骨清隽,气质清冷卓绝。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剑风似乎已经不再有之前那般的霸道凌厉,就连身法也慢了些许。
两人对峙时,周身剑气如飞,扬落满街花瓣。
周围的普通百姓见状,纷纷是一溜烟跑远,只剩下几名修士躲于一旁观看。
两人才过招几个来回,头顶忽地变了天。
乌云密布之时,一条深蓝色的水龙从天边冒出了头,发出阵阵嘶吼。
水龙背上,身着粉袍的青年手持银色长枪,狐眸阴沉。
望见网内的兔子时,擎渊黑着一张脸,道:“把兔子交出来。”
叶星澜瞧见这副场景,眼睛都瞪圆,“我靠,擎渊这装逼技术,满分啊。”
他还在仰头看向上空时,背后又传来另一道老熟人的声音,“阿澜!”
“阿澜是你吗?!”
“是谁,竟敢如此对你!!!”
“……”卧槽救命。
叶星澜哪怕是不回头都能猜出那人是谁。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
这人嗓子里的摩托怎么进化成了拖拉机?!
他真的不想再上演《绝望的耳膜》了!
“小漂亮。”
看见一下子来了三人,裴景煜咬了咬牙,太阳穴隐隐跳了几下,“没想到,你哪怕是变回了兔子,能耐也不小。”
见某兔子没搭理自己,他眉心轻拧,看了眼身后。
黑色大网内,叶星澜正埋头在那啃萝卜,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模样。
啃了几口后还低低打了个嗝,抬头再看眼局势。
发现裴景煜在看自己,某兔子先是一顿,然后垂下兔耳,很小声地叭叭了几句。
声音虽小,却仍是清清楚楚地传入了裴景煜耳中:
“怎么还没打起来。”
“这魔头没吃饭啊?啊?”
裴景煜:“……”
他抿紧唇角,正要上手去拎叶星澜的兔耳时,一道金色的箭矢从手腕边极快划过。
腕部很快就冒出了鲜红的血。
感受到那股剧烈疼痛,裴景煜一愣,“这是……”
三秒后,伤口的位置不但未愈合,还开始浮现出片片金色血痕。
裴景煜瞳眸轻颤,抬眸眺向高处的楼台。
瞄见那隻正对准自己的金色弓弩时,他匆忙一个闪躲,化成缕青烟迅速消失在地面。
“……”
楼台上,吟秋放下了手中弓弩,跪在一旁,认罪道:“仙尊。”
“是属下的错,之前没保护好少主。”
“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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