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一条即将干枯的鱼。
叶星澜站在一旁,感受着他所遭受的疼痛,脑子一片空白,像是快要窒息。
“魔妃。”门外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听见声音,女人停止了动手,眯眼看来,神情中充满了警惕。
一名身着白衣,长相有几分妖冶的男子走了进来,瞧见女人身旁浑身是伤的男孩时,皱了皱眉,拧紧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道:“还请魔妃注意举止。”
女人抬起头来,看向男子,目光充满嫌恶,恶意满满道:“你不过就是那几名殿下打发时间的破男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
“别忘了,你在他们眼中,与狗并无二异!”
被她这般侮辱,男子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不怒反笑道:“那魔妃呢?”
“你不是也一样么?”?
惊幽
被戳中痛处,女人双瞳瞪圆,“你——!”
“魔妃。”
男人眉眼轻垂,额发撩于而后,白皙的耳廓上隐约有深蓝色的痕印显现。
只不过那痕印似乎是被人挖去了一半,仔细看时,显得有几分狰狞。
男人幽幽开口道:“你被送来此处,的确是不幸。”
“但是小殿下是无辜的,没有做错过什么。”
他眼眸一瞥,瞧见地上的男孩时,眉心稍皱,“即便对你而言,他活着就是个错。”
女人轻笑一声,轻蔑地看他一眼,“你不过只是个会爬床的低贱玩意,又有何资格来教育我?”
男子冷眼看着她,没说话。
地上,小男孩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躲在角落中,眼中无光。
“魔妃。”
这时,几名魔卫踏入屋内,道:“今日魔宫来了客人。”
“尊上特意让属下来请您,想让您为诸位去献一支舞。”
“让我献舞?”
女人像是听见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嘴角咧开,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怨恨,“如此折磨我,他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那几名魔卫看着她,语气中丝毫没有尊敬的意思,“魔妃,请不要为难属下。”
几人从背后掏出铁链,冷冷道:“尊上已经说过了,如果您乖乖配合,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
女人捂着脸,肩膀颤动了几下,笑声格外凄凉,“好啊。”
叶星澜看见她悄悄将一把锋利弯刀藏进袖口之中,跟着众人离开了房间。
那些魔卫离开后,男子站在原地,目光看向地上的小男孩,眼神中带着几分悲寂与复杂。
最终还是拂袖离去,没再管他。
其他人都离开后,迟九溟才从怀里掏出一隻小小的、软绵绵的雪团子。
雪团子好奇地打量周围,看见他身上的伤时,主动凑了过来,舔了舔他的手。
见他皱眉,雪团子歪着脑袋,用很稚嫩的声音问他,“很疼吗?”
“疼。”
迟九溟敛起眉眼,小声道:“但是还死不了。”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即将暗下来的天色,很小声地说。
“我想活下去。”
…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熄灭,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迟九溟还坐在地上休息时,大门再次被人一脚踹开。
几名魔卫走了进来,最前边领头的那名男子身穿紫袍,墨发披肩,手中拎着把折扇状弯刀。
才一看见迟九溟,他喉间就发出道似男似女的声音,“真晦气啊。”
“昨夜都被妖虎玩了一晚上,居然还没断气。”
“不过……”
男子蹲下身来,弯刀挑起迟九溟的下巴,望进那双幽寂又颓败的瞳孔中,他嘴角缓慢绽开一抹笑,“看你这贱骨头,应当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转过身,朝身后的魔卫招手道:“趁着他还剩一口气,拖进蛇潭喂蛇吧。”
“可是,左护法……”
有名魔卫担心道:“尊上若是知晓了会不会责罚咱们?”
“你想多了。”
左护法道:“自从他出生到现在,尊上可是从来没来看过他一回。”
“这小子哪有尊上的蛇重要。”
“等那些蛊蛇培养出来,尊上定会重赏咱们。”
“是!”
叶星澜眼睁睁地看着迟九溟被那几名魔卫拖走,心中一阵绞痛。
他在后边跟了出去,没走几步就瞧见了外头变换的景象。
一轮血月冉冉升起,映亮了深红的蛇潭。
迟九溟被关进一个铁笼内,扔入潭中。
才一进去,各种颜色的小蛇就从四面八方游了过来,撕咬他的血肉。
疼痛感与窒息感一同涌上来,他绷紧了身子,尝试调动体内灵力。
然而指尖的稀薄灵力仅仅隻冒出了一瞬,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叶星澜站在一旁,疼得冷汗直冒,喉咙里皆是铁锈味。
就在他即将承受不住时,疼痛感忽地抽离。
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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