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大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还有那个人……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不过已时隔七年,人家有可能都开始淡忘自己了。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最后一眼看到迟九溟的场景,心中莫名一紧。
迟九溟,会忘了自己么?
叶星澜正趴在桌上胡思乱想时,门忽地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实在看不出脑子里装了多少水
从门外走进的是一名白衣少年。
他容貌普通,气质平凡,却是留着与知鹤同样的髮型,穿着极其相似的外袍。
看见叶星澜时,少年眸光微闪,拉下脸道:“你是谁?”
“怎么会在这个房间里?”
叶星澜偏头看来,拧眉道:“你又是谁?”
白衣少年睨他一眼,冷声道:“我叫温时乐,是负责照顾仙尊衣食起居的弟子。”
“这地方可是小少主生前的住所,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此处了,你来到这里,究竟是有何用意?”
“当然是为了住进来啊。”叶星澜回道。
他个头小小的,说话却拽拽的,看得温时乐心中有些来气,“住这里?就凭你?”
“你这小矮子,可知道我们仙尊是什么人吗,就敢如此放肆!”
叶星澜一手捧着下巴,懒散道:“就是你们仙尊让我住这的。”
温时乐一顿,又道:“不可能!”
当初他自己提出想要住在此处,仙尊可是当场就黑下了脸来。
这个小矮子又是凭什么?
温时乐盯着叶星澜头顶竖起的雪白兔耳看了一瞬,板着脸道:“别以为我好忽悠。”
“这里向来不允许妖物入内!”
“兄弟。”
叶星澜无奈了,“你是新来的吧?”
他就随口一问,温时乐却像是戳中什么心事一般垮下脸来,“关你屁事!”
“你这种妖物是没有资格住在此处的!”
叶星澜有些无奈地瞟了他一眼。
实在是看不出温时乐的脑袋里装了多少水。
被人理解真难啊。
下次对人敞开心扉一定是他的尸检。
见温时乐还想过来撵人,叶星澜干脆道:“其实吧,你口中的仙尊就是我——”
还未说完,门外又踏进一道雪白人影来。
没见到男子前,叶星澜原本还以为温时乐模仿了人家的穿衣打扮,应当也勉强算得上几分低配吧。
可当知鹤踏进来时,一身雪白齐腰长发瀑布般散开,五官生得是俊美绝伦,眉眼似画,神态清冷懒散,完全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分分钟秒杀温时乐的那种。
叶星澜还在暗自感慨自己老爹的好颜值时,后领忽地就被男子一把揪起,“你跟我过来。”
当着温时乐的面,这位美男像拎菜一般的将叶星澜拎出门外,看都没看他一眼。
“仙尊!”
温时乐有些不甘心被忽视,跟着走出门外,殷勤道:“这种小妖,怎么能麻烦仙尊亲自处理呢!”
知鹤冷冰冰回道:“这里没你的事。”
“……是。”温时乐抿紧下唇。
叶星澜人在男子手中,还不忘阴阳怪气地道:“这-里-没-你-的-事~”
“你——!”
温时乐气得跺脚,又不好当着知鹤仙尊的面做出什么,只能看着一大一小走远,攥紧了拳头,瞳眸暗了暗。
他之前听那些仙童提过,知鹤仙尊的心上人已经沉睡了很久,唯一的儿子又在七年前身形俱灭。
听到死讯的那晚,仙尊一夜就白了头。
当下定是仙尊需要关照的时候,自己若是能努力一把,早晚会被注意到。
只要成功与仙尊攀上关系,今后可就是风光无限了。
仙尊又无其他子嗣,亲传弟子定是与亲儿子没区别的。
可决不能被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心机矮子给抢了先手。
…
窗外天色已然暗沉下来,繁星缀满夜色,一捧清冷月色坠于屋檐,缓慢地流淌成明亮形状。
转过几道红叶长廊,知鹤把人拎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爹。”
叶星澜问道:“刚才那个温时乐到底是什么人啊,你的弟子吗?”
“我已很久未收过弟子。”
知鹤道:“那人貌似是被方清的弟子捡回来的,一年前才来到这。”
叶星澜皱了皱眉头,“那他为何还模仿您的衣着打扮?”
男子脸上的表情愣了一瞬,问道:“他模仿我?”
“……”行吧。
反正一点都不像就是了。
室内陈设有些乱,各种珍藏的画作与书籍几乎堆满了整张桌子。
趁着知鹤还在鼓捣着什么东西,叶星澜踮起脚尖,好奇地瞄了眼桌上还未收起的小卡片。
每一张卡片上都画了隻兔子的图案,字迹有些飘逸,“小鹤鹤,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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