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徐莹特意邀她前来,就是为了亲口和她说这些话。
赵夕颜心头一热,将头靠在徐莹肩膀上:“三姐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赵夕颜和徐莹在寝室里独处说话,玉簪和海棠一同在院子里候着。
玉簪不时看一眼院门,有些心神不宁。
海棠笑嘻嘻地低声打趣:“别急,以我看,肯定有人比你还急哪!”
玉簪红着脸回击:“回去之后我就告诉小姐,李二河驾车的时候,你总探头张望。”
海棠也不害臊,小声道:“我们以后总是要嫁人的。徐二五是世子亲兵,不管怎么说都是世子的人。我可得嫁赵家的人,以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和我们小姐是一条心。”
玉簪一时无力反驳。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外。
按理来说,亲兵是不能进内宅后院的。徐二五却是例外。徐靖令他留守王府,如今王府里没有女主人,徐莹掌管内宅琐事。徐二五时常来禀报府中事务,所以隔三差五地会进内院。
徐二五打着来禀报事情的借口来了,催着丫鬟去通传,眼睛直往玉簪这边飘。
几个丫鬟都知道徐二五的心上人是谁,一个个掩嘴偷笑。
其中一个丫鬟,笑着打趣:“县君正和赵姑娘说话,就是再要紧的事,也得等上一等。倒是玉簪姑娘,现在有空闲,你要不要先见上一见说一会儿话?”
徐二五厚着脸皮拱手道谢:“请你去将玉簪叫过来。”
在丫鬟们的窃笑声中,玉簪红着脸过来了。
徐二五那张热切的娃娃脸凑过来。玉簪立刻往后退一步,嗔他一句:“离远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不是么?一堆丫鬟笑嘻嘻地瞧热闹。
徐二五脸皮厚得很,根本没放在心上。奈何玉簪脸皮薄,他隻得稍稍后退几步,压低声音道:“玉簪,我都几个月没见你了,天天想你。你有没有惦记我?”
玉簪不搭理他。
徐二五咧嘴笑了起来,左右看一眼,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玉簪不肯要,徐二五抓住她的手,硬塞进她手中:“这里有几颗珍珠,你收着。以后留着打首饰戴。”
背后传来窃笑声。
这般拉拉扯扯地也不是那么回事。玉簪隻得将荷包收起来。
“赵姑娘还好吧!”徐二五问得含蓄。
玉簪点点头,低声道:“我一直陪在姑娘身边,姑娘安然无事。”
徐二五悄然松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别急,世子就快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玉簪嗯了一声。
徐二五不便多待,说了几句悄悄话,很快便离去。
玉簪转身回廊檐下,海棠悄声笑道:“徐二五又送什么了?”
玉簪不肯说,海棠扮了个鬼脸,也就不问了。
傍晚,主仆三个一同坐马车回赵府。赵夕颜今日心情颇佳,张口笑问:“徐二五送什么好东西给你了?”
玉簪红着脸拿出荷包打开。赵夕颜看一眼,笑了起来:“这几颗珍珠圆润通透,是上好的珍品。配些赤金,打一套珍珠首饰。到时候金子我来出,算是给你添一套嫁妆。”
玉簪又羞又喜:“多谢小姐恩典。”
海棠看着羡慕极了。赵夕颜笑着过来:“别眼馋。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也给你准备一份嫁妆。”
海棠半点不害臊,喜滋滋地说道:“那小姐可得多偏着奴婢一些。二河哥是赵家车夫,拿的月例银子比徐二五少得多。”
玉簪好气又好笑,伸手一拧海棠的面颊:“我倒要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海棠哇哇喊疼。
赵夕颜看着两个丫鬟嬉闹,隻觉心情愉悦,嘴角高高扬起。
……
此时,徐靖正坐在马车里,陪着体弱的太子堂兄闲话。
太子笑着看向眉飞色舞的徐靖:“从前日起,你心情就格外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徐靖双目熠熠闪亮,笑着说道:“前天我收到亲兵送来的口信,月牙儿妹妹已经病愈回赵府了。”
这个消息,令他欣喜若狂。
一直沉沉压在心头的巨石,瞬间化为齑粉。
只要月牙儿妹妹平安无事,就是天大的喜事。其余的,他根本不在意。
太子目中蕴着笑意:“果然是件喜事。”顿了顿,又随口笑道:“等回了京城,就该准备操办喜事了。早些将人娶进门来,你心里也踏实。”
徐靖咧嘴一笑:“果然还是堂兄最懂我。”
徐靖这般喜形于色,太子心中也觉快慰。脑海中不其然地闪过一张温婉秀美的脸庞,心情瞬间消沉。
徐靖不知太子心事,兴致勃勃地笑道:“回了京城,堂兄就请皇上娘娘赐婚。说不定还能赶上一起成亲。”
太子默然片刻,低声道:“我不会娶瑾表妹。”
徐靖笑容一顿。
上一回太子这么说,还能当做玩笑。又说一次,显然就是认真的了。
“堂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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