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床上隆一团被。掀开被,看到黑发,白耳廓,晏待时知道是文鸢,就松手了,先去换单衣。文鸢钻出来呼气,对着男子脊背求助:“恩人,你知道如何脱这件……”晏待时转身,胸膛处有红,或许是前两天她咬了,留下印。文鸢说不出什么,慢慢钻回去。蚕宫那夜起,两人同床,她试探他,引他,到后来,在他身上捣乱,他总是纵容,身下的反应很强烈,却只用口用手,仿佛回到灵飞的几日。克制的他,文鸢也很迷恋,被他取悦,夜里做梦,都是他深埋她私处,手指刮蹭出水,再以唇舌覆盖;醒来就在他身上,抱得很紧,小声要恩人。晏待时什么都答应,生平没有清早纵欲,却陪她做,没有后半夜和人共浴,也陪她去,除了不进入她的身体,一切情爱的手段,都和她试——两人缠绵,王宫上下看在眼里,某次文鸢靠着晏待时喘气,看到有人换灯,门上投了影,就问:“很冷,不进来放吗。”晏待时哑着嗓子:“你说呢。”她想通了,一下子脸红:“恩人,我们是不是过了。”“一点。”他移开目光,脸也红了。文鸢无地自容,说是自己不好,又咬晏待时胸口:“恩人,你可以拒绝我,比如这样,将我推开。”她推了他肩膀,却被他牵手,带到近处。“怎可能拒绝,我也想要你,”他鲜有说情话的时候,文鸢听了,睁大眼看他,被他捂住眼,唇合在一起。快了,文鸢,再辛苦你……他低声。文鸢努力听,他却不说了。如今,看到咬痕,文鸢想起过去所闻所想,连带着想起蚕宫融融的日夜,便躲在被子里,抚摸英裘。“熄灯好吗,恩人。”晏待时熄了灯,坐在床边,问她热不热,她才出来,黑暗中依着他,两手扶他一手,让他摸毛裘:“骓发送的冬衣,叫英裘,我不会脱,恩人帮我。”她的额发热,手心也热,晏待时以为她闷坏了,扶着她,去解背后的系带:“骓发骗你,这不是英裘,是冬季的重衣,不过由丝带连结——”绒毛间,他摸到她的腰,不自觉地抽手:“文鸢?”文鸢捂脸,拙劣地引诱他:“恩人,帮我脱掉。”她还想听他说情话,只好对不起骓发,利用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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