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取道广阳呢?“息大人,”有肩膀接文鸢,文鸢便放松了,“大人为什么要问我呢,找一个把柄,控制燕国高位当中、最为利左右的人,与其交易,霸占一切,这不是大人极擅长的事。”她闭眼说,许久才清醒,怯怯地看息再,知道他故意纵容。“当然,省中军在这里,还有他领兵,”文鸢自觉不该提起她的恩人,连忙补救,“大人可以想法以少胜多,或许,之后传为美谈。”“难得你为我建策,就用你的办法,日出以后,让臧复带路去广阳。”息再挥灭桌边灯,在晨光里休息。文鸢吓着:“不多考虑?燕国一片生人生土地……”“在生土地周旋,与人角逐胜者,这不是公主极擅长的事,”息再这样说,文鸢便哑口了,卧在榻一角,又听到他补充,“你不能胜,我们两人都死在燕国。”一下喘不上气。“息大人,你,你把我当什么用。”她急,抓他袖,想和他明说,自己不能为他参谋,反被他纳入怀中。男子两臂圈她,造出黑暗,文鸢耳边洞然响,就在黑中听到他说:“另一半我。”紧接着人就被推走:“如今战时,无所谓男女,都当男子用。”文鸢以为刚才是幻觉:息再还是那个沉郁的息大人,天亮以后,就去处理鞠明下,又问军中辎重,弯腰查马掌;松垮的髻,很快乱为长发,入风向北。文鸢在他身边,向青丝飞扬处看,最远能看到一郡之傍山,迤逦之后就是燕国。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