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驍战开门见山的说,「你且说说昨夜送本王回长生苑时,到底发生了何事?把所有经过一一道个明白。」
「寨主昨夜醉酒,确实是属下和逸川送您回房,可途经拱月阁时,寨主说什么也要进到里头,我和逸川根本拦不住,便被锁在了门外,无可奈何下,就先行离开了拱月阁,本想至长生苑稟告夫人,可这三更半夜的属下一个大男人也不好独自一人去叨扰夫人,又加上逸川一时闹肚子疼拉了一裤子,想必是吃坏了肚子,属下担心之馀一直在照顾着他,便耽搁了稟告一事。」顾言全程不露半点破绽,从容应对着段驍战的问话。
这么长的一段话,着实把赵盼雪给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这顾言可不是什么小角色,颇具城府。
李婉婉瞅着说谎脸不红气不喘的顾言,只觉一阵噁心,更加无法相信人性本善;这样的人,长着和善的脸面,心思却如此可怕,使她在心里留下了极深的阴影。
周山眉头深锁,一股亏欠浮上心头,单膝跪地拱手,道:「属下昨夜应当亲自送寨主回长生苑,这事情就不会成了今日这般田地,属下失职!还请寨主惩戒。」
「这本与你无关,」转头看向了顾言,「你可知你的一字一句,都关乎着本王的声望和盼雪姑娘的名节?你所言可属实?」段驍战目光锐利,嗓音宏亮威震,怒视着顾言。
顾言没有任何犹豫,甚至对上了他的眼,恭敬回道,「属下所言绝无虚假。」
「寨主,顾言哥哥所言确实不假,何况……何况盼雪还有证据!」赵盼雪起身掀开了原本盖着的被褥。
眾人皆一致看向床榻——
一抹乾掉的血跡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
「寨主……」
「这是……这……」
「这就是证据,我一个姑娘家怎会拿自个儿的清白来诬陷寨主呢?况且这还是如此羞怯之事,可为了证明所言不假,不惜丢了自己脸面,寨主!您可不能弃我于不顾啊!」赵盼雪义正严词的指着证据说道。
大伙瞠目结舌,你看我,我看你,讶异得话都不知如何说起。
芙蓉将衣角紧拽于手中,额间和手心直冒冷汗。昨夜的事她可全都知晓,但夫人已明确告知,万万不可将此事张扬出去。
段驍战尤其愕然,他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一旁椅子上,「怎、怎么会?」目光移至李婉婉依旧无情绪起伏的脸上,试图解释,「婉婉,我、我昨夜确实是喝多了,根本醉得一塌糊涂,又怎可能……」
沉默已久的李婉婉终于开口,「请寨主容我问她几句话,」在段驍战身旁坐了下来,「盼雪,本夫人再问你一次,你所言有无不实?」
赵盼雪显得有些心虚,但为了得到段驍战,她豁出去了,再度双膝跪地,泪眼婆娑的回答,「是,盼雪句句属实,盼雪已没了清白之身,这往后如何嫁人?还请夫人替盼雪做主啊。」
李婉婉内心乱成一团,没想到赵盼雪竟会当眾求她,这下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啊……
一想到昨夜的事,她甚至觉得,赵盼雪定是与顾言狼狈为奸,这整件事细细想来,无非就是他俩设下的圈套!
那杯让人晕睡的茶、迷迷糊糊间看见的人影、唇上的馀温,这都该如何解释?
何况顾言昨夜还大言不惭的说爱她,甚至是……侵犯了她……
想到这李婉婉已眼眶泛红,「赵盼雪,如真是寨主闯下的祸,那便让他收你为妾吧……」
此话一出,段驍战立即跳了起来,万分不解的抓着她的臂膀,「婉婉,你何出此言?怎可要我收她为妾!?我不爱她,我眼里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人!」
「可你昨夜在她寝殿里被我接回,这可是事实啊!」李婉婉喊出了这段话却立马后悔了,她不该说出口的!怎么会沉不住气呢……
眾人无不倒吸了口气,周山更是想不到还有此等令人惊吓的秘密。
「什么!?」段驍战都傻了,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已然趴在桌上哭得难受的她,「你此话当真!?」
李婉婉缓缓抬起头,「女子的贞洁可是比命还重要,你既已要了她,又怎能弃她于不顾?」这段话的字字句句,全是心痛,她怎捨得将心爱之人推向别的女子呢?可眼下已是这般地步,再无退路。
「且慢!」
李婉婉听见了声音,立即往寝殿外跑去。
是陆欣,她正急匆匆的走来,身旁还有苾瑶。
周山跟着跑了出来,见妻子大腹便便还走得如此急,赶紧上前搀扶,「苾瑶!你怎可让她来这里呢?」
「周爷,苾瑶也是看事态严重,才赶紧跑去向周夫人求助,苾瑶知错了。」
「快,别说了,我们赶紧进去。」
一行人鱼贯进入寝殿。
赵盼雪转头一看,顿时神色有异。怎么这平时请不动的陆欣姐,今日倒是不请自来了?不要坏了事才好……
「见过寨主。」
「你怎么来了?快,快坐下。」
苾瑶为陆欣拉来了椅凳,让她坐着说话,「寨主,我认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