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滁道:“这倒简单,只需要给这小家伙闻一下血的味道就行了。”
说着就轻轻摸了摸怀中的血灵蛇。
血灵蛇不过拇指粗细,细细的一跳通体呈现一种剔透的红色,极为漂亮,就像是一条用红宝石雕刻而成的装饰。
血灵蛇吐出信子,亲昵地用头顶了顶叶滁的手指。
左阳羽道:“元策。”
就见左阳羽身边一青衣弟子上前两步将一块沾染了鲜血的布料递给叶滁。
叶滁接过带血的布料给血灵蛇闻了闻,血灵蛇‘嘶嘶’两声就从叶滁手上爬了下去。
就见血灵蛇慢慢地爬到那作证弟子的身边不懂了。
左阳羽轻笑一声,“霖儿被害时文邢就在身边,身上沾染了霖儿的血也不足为奇,到时请这位道友让这血灵蛇闻一闻那凤盷身上可带有霖儿的血味
。”
叶滁看了长老一眼,长老点点头。
叶滁上前带回血灵蛇,走进凤盷身边,又给血灵蛇闻了闻左秋霖的血,然后将血灵蛇放在了凤盷身边。
血灵蛇靠近凤盷闻了闻,然后吐着蛇信子,‘嘶嘶’摇摆着走开了。
凤盷身上并没有左秋霖的血。
凤盷没有杀左秋霖。
大长老转头对霓光城城主道:“城主当也看明白了,凤盷的确没有杀人。”
但霓光城城主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隻冷笑一声,“霖儿是死在玄剑宗宗门之内,玄剑宗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大长老道:“这是自然。”
左阳羽脸色阴沉,仍觉是玄剑宗耍诈,他就死命认准了凤盷师凶手,痛失爱弟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玄剑宗越是努力辩白凤盷无辜,他就越是认为这是玄剑宗为袒护凤盷设下的圈套。
凤盷也看出来了左阳羽的执拗,没去理会,虽然血灵蛇证明了他身上没有左秋霖的血味,但是只要凶手一日没有找到,他就一日是疑凶。
凤盷不由看了看那被称作是文邢的霓光城弟子,道:“城主与其在这里怀疑凤盷浪费时间还不如早日查查这位道友的给予有没有被篡改过。”
左阳羽闻言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盷道:“篡改记忆也是防止心誓露出破绽的不二法门,难道不是?”
“我观这位道友说话颠三倒四,究竟是因为左公子受害被吓坏了,还是因为被篡改了记忆?还是弄清楚得好,说不定只要检查检查,凶手究竟是谁,便一目了然了。”
霓光城城主闻言上前两步,冷冷地盯着瑟缩在地的文邢,突然伸手覆盖在文邢的额头上,手上彩色灵力变换,彩色灵力是霓光城一脉相传的心决独特别致。
“不!不!城主不要!”
记忆储存在脑中,而修真界也知道神识和大脑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一旦入侵就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因此搜魂是一项极为危险的手段。
在场的人都知道搜魂的危险性极大,可在凤盷提出这个办法时没有人阻止,甚至说来不及阻止,霓光城城主就已经动手。
在场的弟子都不由侧目,瑟瑟发抖,看向凤盷的目光更是带着一丝畏惧,不得不说,对于涉世未深的小弟子来说,提出搜魂这样损伤极大的手段的凤盷,在众人眼中已然是那心狠手辣之辈。
只是片刻的功夫,霓光城城主尚未来得及收手,文邢额头上黑气一
闪,接着就见文邢七窍流出汩汩的黑血,不过片刻的功夫已然死去。
“魔修!”
“竟然当真是魔修!”
“文邢被魔修改了记忆!”
“魔修竟然混入了玄剑宗!”
“莫非真的有内奸!”
霓光城弟子大惊。
霓光城城主大怒:“安静!”
众弟子这才安静下来,可是人心依旧不稳。
霓光城城主冷哼一声,宣布道:“魔修杀害左秋霖,霓光城与魔修不共戴天。可我儿确实是死在玄剑宗,依各位长老看该如何处置?”
左阳羽赤红着眼,咬牙切齿道:“不错!霖儿虽非你亲手所杀,可却是因你那定身符而死,若是没有你那定身符,霖儿身上保命的法器足够他活下来!凤盷!我要和你上生死台!”
众人大惊!生死台上生死勿论,这可是霓光城的少城主啊!
左阳羽眼中含泪,声音悲痛,“我定要将你斩于剑下,以慰霖儿在天之灵!”
凤盷却冷冷道:“你打不过我的。”
左阳羽怒喝,“竖子休要猖狂!”
凤盷淡淡道:“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便成全你。”
慕韶赶来时,两人已经欠下生死契,就见两人已经站上了生死台。
掌门听说有事也跟了过来。
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慕韶隻淡淡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表示,反而招了招手,道:“过来。”
凤盷从台上飞身而下。
慕韶在凤盷身上点了几下,“去吧。”
众人却是不解,霓光城弟子以为慕韶给凤盷留了保命手段,不由担忧地看向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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