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人不由大惊,世间罕见的干元火精石,竟就被这样随意的挂在发间作为装饰?
看来韶光果然宠爱这个师弟。
众人尚且还盯着那干元火精之际,却听上方霓光城城主道:“清霄峰果真能人辈出,年纪轻轻竟能与金丹期的羽儿对掌却不落下风。”
众人闻言隻觉心中震惊,这看上去病恹恹瘦弱可人的小弟子竟然已经能够与金丹期的真人对掌?
可他明明,明明才入道不是吗?
左阳羽也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手掌,他刚刚感受到的分明是,“筑基中期?”
凤盷没有回答他的发问,反倒是看向那瘫软在地上的弟子,笑吟吟地问道:“所以,你到底是凭什么说,我追不上筑基初期的你呢?”
那弟子闻言,更是冷汗直流。
凤盷看向在场的众位长老,“若是我猜的不错,左小公子也是刚刚筑基,我若是想,金丹都杀得,何必留下诸多纰漏。”
左阳羽听闻‘金丹’都杀得不由难堪,“好大口气!”
凤盷轻笑,“整个玄剑宗隻知师兄四年前起就带凤盷在外游历,可却又有谁知道师兄是如何带我游历?”
凤盷转身看向左阳羽,“左少城主,深渊森林进到第几层了?”
左阳羽没说话,凤盷道:“初入深渊森林,师兄便让我隻身杀二阶双头蛇,而那时我甚至还没有入道。”
众人闻言,心下震撼,隻觉得不能相信,这看上去娇弱的凤盷竟然十几岁就隻身杀二阶双头蛇?
可因为带着凤盷去历练的是慕韶,众人又不由自主的相信,修真界没有谁不知道韶光君修炼初期屠墙历练的彪悍事迹。
凤盷道:“所以,凶手是谁,你们难道不应该再审审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吗?”
霓光城弟子道:“这只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露出的破绽。”
凤盷轻叱一声,仿佛这弟子说得是多么蠢的话。
这一声让那弟子脸都气红了。
凤盷才慢悠悠道:“我敢起心誓,他敢吗?”
心誓是一种极重的誓言,若所起誓言与心中事实不符,那起誓之人就会受到诛心之罚,七窍流血而死。
刑堂长老沉吟片刻,与坐在上首的霓光城城主对视一眼,霓光城城主点头应允。
凤盷结了印,起了心誓,却毫发无伤。
众人见状,眉心微蹙,不由看向那弟子。
那弟子却大声道:“
弟子也敢起心誓。”
说着颤抖着手,结了印,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下,看上去是心虚的模样,可当这人起完誓后,依旧毫发无伤。
众师长面面相觑。
两人说得,竟然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来晚了
、第七十四回
“长老您看这是为何?”
二长老摸着胡子, 沉吟,“心誓确实成立,可明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心誓,却都没有遭到心誓反噬, 实在是奇怪。”
大长老道:“如此便是两人都说了真话。”
霓光城城主看向长老, 冷声道:“我儿不能枉死, 玄剑宗总归是要给我霓光城一个交代,也给天下一个交代。我霓光城出席玄剑宗设下的升仙大会, 却让我儿无辜惨死, 这是和道理?”
“玄剑宗是天下仙门之首,无论如何也该给天下一个交代, 否则恐怕是日后再难服众。”
说到后面几个字时,霓光城城主咬重了发音, 似是威胁,又似是因亲子惨死的痛楚。
玄剑宗几位长老对视一眼, 沉下眉头。
虽然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容貌太过严厉的弟子,可是一来这弟子到底是玄剑宗的人,不能任外人欺负了去, 这是玄剑宗一惯护短的脾性。
二来,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可是刚刚凤盷所展示的实力也是实在是心惊。若是好好培养,这显然是这一代弟子的翘楚人物, 玄剑宗新一代弟子也不用因为资质平庸而断代。
但是霓光城城主所言的确是事实, 他们又不能不给霓光城, 不给整个仙门一个交代。
三长老这时开口,道:“两人一个说凤盷没杀人,一个说凤盷杀了人, 心誓却都成立,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凤盷杀了人,自己却不知道,以为自己没有杀人;二就是这位霓光城的弟子认错了人,以为是凤盷杀了人。”
“若是前者,我玄剑宗定然不会姑息,可若是后者,就要好好思量思量,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挑拨玄剑宗和霓光城关系,更甚至是说,挑拨整个仙门之间的关系。”
霓光城城主冷哼一声,“三长老倒是当真护短,只是若是想把这罪责凭空栽到魔门身上,以护全玄剑宗的小弟子,我霓光城怕是不能同意。”
“若玄剑宗便是以这个态度处理这番命案,将所有罪责都推到魔道身上,那岂非日后,仙门随便一个打砸枪杀都能推到魔道身上如此,我仙门还有何规矩可言!又与魔道有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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