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名字里找出什么不同来。”
文书足有五箱,整齐地码放在桌边,好在这里府试是每三年一次,若是一年一次,至少要再翻三番。
凤盷自然不会自己干活,托着柏信又叫上柏信带着的人坐在一堆名册前翻看。柏信哭丧着脸,也极不情愿,但也没扔下凤盷自己看,毕竟这么多文书,单隻凤盷一人也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
他拿起一本书,眼角余光瞥向坐在一旁喝茶水看闲书的慕韶,隻觉得分外羡慕。
不由小声跟凤盷咬耳朵,“这么多文书,我们要看到什么时候,前辈都不帮帮你吗?”
凤盷翻了页书,理所当然道:“这本是我的任务,若是师兄帮我大可不必在此处翻书,只需一个玉清净化术,我们当即就能离开,何须等到现在?”
柏信闻言讷讷道;“也是。”
于是只能认命地开始翻书。
慕韶坐在一旁,如同一个无情的监工,若手上再多一根鞭子,就更形象了。
修士神识强大,到底不同与凡人,两人看得很快,五箱文书翻完却也没费多长时间。
结果与柏信最初找的眼线探查的结果一般无二,一无所获。
此地数十年来的府试都没有疑似陈秀才的人。
几人从那府衙走出来,柏信叹了口气,道“这名册中并没有陈秀才的名字,说明陈秀才并没有参加科举,或者并没有在此地参加科举,而这晋国这么大,总不能一个府一个府地去翻吧,那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啊。茫茫人海找一个五十年前的凡人何其艰难。”
柏信想了想又道:“这人若是死了,魂儿被阴差勾走了,那我们可真的没办法了,但倘若那人还活着,也不太好找。最好是孤魂野鬼,知道了生辰八字和名字,隻用一个牵引咒就能找到他,要不我们试一试牵引咒吧?”
凤盷道:“倒是可以一试,不过陈秀才刚好如同罗姑娘一般、是晃荡五十多年还没有迷失记忆的孤魂野鬼的可能性有多大?”
柏信闻言,不说话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几人还是试了试,果然一无所获。
凤盷看向慕韶道:“师兄,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知晓一个凡人是生是死。”
慕韶摇摇头,“若无提前留下气息,修真界也没有办法知道一个凡人的生死。”
修士本就无权过问凡人生死,这方面的法咒本也不多,凡人生死本就由阴官掌握,近千年来,冥界疏于管理,导致此界鬼怪横
行,这才让修士渐渐接触鬼魂。
凡人的生死踪迹,只有城隍处有清楚记载。
但冥界阴官是有仙籍的仙人,即使品阶低一些,但阴官与修士的隔阂远胜于修士与凡人的隔阂,阴官与修士从无交集,既不会阻拦修士捉鬼,也不会为修士行方便。
柏信,“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三人正说着,就走到了一处热闹的街道,前头人头攒动,香火缭绕,看上去好生热闹。
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处将军庙,供奉的正是那崎阳将军。
慕韶道:“来时你便好奇这崎阳将军的事迹,如今正巧碰上了,可一观石碑。”
凤盷点点头,正有此意。
那石碑硕大一块立在将军庙前,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风化的厉害,崎阳将军的崎阳两字模糊得看不清楚。
凤盷快速地从头扫了一遍,发现事实与那说书先生说得倒差不多,只是没有说书先生那样的夸张,但写的也是与悍匪激战数个日夜,力竭而亡,坠入崎阳河底。
百姓为之动容,下水打捞,可惜数十人轮番寻了几天毫无所获,始终没能找到将军遗体。
柏信看了一眼,道:“这人竟与那女鬼是一年死的。”
据说这将军祭日每年都要举办上好长的时间用来纪念崎阳将军,求得他在天之灵庇佑。他们之前都逛过这集市,便没多逛,隻买了些吃食点心,就回了坡子村,将那消息告诉女鬼。
那女鬼依旧日日呆在那红玉兰树下,寻她也不似往日艰难。
女鬼听闻消息,倒没有表现地多么惊讶,反倒轻轻笑了下,“劳烦诸位仙长了。”
明明低头时的眼神分外落寞,却反倒出声安慰,只是不知安慰的是凤盷三人,还是自己,她道:“许正是因为没闯荡出个名头来,觉得没脸来见我。”
三人沉默不言,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这样一个女子,或许一个扛着世俗压力等着一人十年不移的女子,已经强大到不需要他人的安慰。
罗家是有名的富户,家里做丝绸生意,罗家隻她一个女儿,她能在父母去世后守住家产不被夺取,将家产经营得有声有色,足见她心智之坚。
且她虽然苦情路坎坷,一生为情所困,却不见哀怨愁苦,依旧豁达大气,教人心生好感。
这是一个能抵住相邻骂名和世间压力,不顾世俗礼节,硬生生等了一个男人十年的女子,她的毅力与魄力非常人能及。
凤盷想,她其实并不是一
个恋爱脑的小女人,她只是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