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林奈附身过的观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一边挪动自己僵硬酸麻的身体,一边回想“自己”昨天“睡着”前的记忆。
等他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将攒了大半辈子的私库宝物都给送出去后,顿时就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
观主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中邪了。
但等他用搜魂术将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后,却又丝毫没有发现邪祟的痕迹。
最后,实在想不通的他只能将这件事给当成自己脑子抽了。
心疼东西的观主在房内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想着去试探试探自己徒弟,看能不能要回来些东西。
结果,他才刚出房间门,就收到了徒弟早就下山了的消息。
而且现在全观上下都还在传着流言——
他,青云观观主,是全天下最宠徒弟的师父。
一时之间,名声大好,走到哪里都能受到小辈们尊敬的目光。
观主一方面享受着这些讚誉,一方面又实在心疼自己的宝物。
几天下去,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
作者有话说:
林奈:我这也是做了件好事,毕竟还没替观主辞职不是??
?
出了山门, 阿辞就选了条最少人走的路线下山,一直躲在他袖口的林奈也终于能出来透透气了。
起先阿辞是准备将他捧在手里的,但林奈却觉得这样太累人了。
因此不等小人反应过来, 他就已经自顾自揪住袖口,顺着衣袖往上爬了。
最后不到手掌大小的纸片小人在阿辞肩上寻了处好地方, 盘腿坐下。
阿辞见林奈坐着还算舒服, 因此就也没有勉强, 隻伸手挪了挪肩上背着的行李背带, 好让纸片小人能多个靠背。
现在已经临近落日时分,他们最好是要在天黑前就下山找个住处。
这样想着,阿辞下意识就加快脚程往山下走。
期间, 林奈一直坐在小人肩上,时不时转头看看四周环境。
但走出挺远眼前都还是前篇一律的树后, 他也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 隻一心盯着小人的脸瞧。
毕竟这附近也再找不到什么能比他家崽还好看的存在了。
平时瞧着好看不说,哪怕林奈现在自带放大效果的死亡角度, 也没能在小人脸上找出一丝瑕疵。
肤色白皙细腻如暖玉,下颌线也是清晰温润的,看着养眼的很。
只是看着看着,林奈就发现有细汗正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
而小人却隻忙着赶路, 顾不上擦。
林奈想了下后,干脆挪动着自己的纸片身体往小人脖颈的位置靠近了几分。
接着, 他伸出自己的纸片手,凑到小人脸颊附近,轻轻将那抹细汗给擦去了。
哪怕他动的很小心, 略微有些锋利的纸张边缘却还是在小人的脸颊上蹭出道红痕。
与此同时, 那抹细汗也将林奈的纸片手给打湿了, 原本挺立的纸张立刻变得软趴趴的。
林奈都不敢轻易甩动,生怕一甩这湿了的手就得离他而去,隻得小心待着不动,等它自然风干。
纸张划过的微弱痛感几乎瞬间就消失了,更多的是轻轻蹭过之后泛起的痒意。
阿辞没有停下脚步,隻伸手用衣袖在林奈刚刚蹭过的地方又蹭了几下。
这么一蹭,原本就只有浅浅一道的划痕立刻就看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小片儿完整的像胎记一样的红痕印在那里。
林奈盯着那片痕迹看了半天,直等到那抹红彻底褪去,才又将注意力放回到自己风干后似乎变脆了些的纸片手上。
他正准备活动一下这隻手看看,却不知突然从哪里吹来一阵妖风——
阿辞被风沙吹的迷了眼睛,林奈却是立刻颠了个面。
眼看着就快被从小人肩上给吹下去了,他赶紧伸出自己完好着的那隻纸片手,紧紧揪住小人的衣服。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被吹的整个人荡在了空中。
若只是就这么吹两下,体验一把迎风飞翔的感觉就算了,可林奈吹着吹着,就听见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竟然还多出了纸张被撕裂的声音。
他迎风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一看——
草,他揪着小人衣服的那隻手要被吹断了!
而且随着纸片手撕开的裂口越来越大,林奈也感觉自己在风中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等纸片手跟身体的最后一点连接处都断开,林奈也彻底被放逐在空中了。
想着自己接下来就不知道要被风给吹到哪里去了,林奈干脆放弃了挣扎,身体直接摊平,准备任由风将他给吹来吹去了——
然而他是躺平了,一旁的小人却是被风吹的都睁不开眼睛了,也一直伸手在摸索着他的位置。
庆幸的是,林奈才刚被吹走,小人的指尖就顺着纸张抖动的声音碰到了他的身体。
一感受到熟悉的触感,阿辞没有多想,直接就将人给握在了手心。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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