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楣把斐普兰悄悄买的各种道具都翻出来了,心想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爱把东西藏在不穿的衣服口袋。
她看着斐普兰夹着震动不止的肛塞,抖着手穿上同样是他亲自准备的半透明蕾丝围裙,小步小步终于立在防水台前。
徐昭楣在他打开冰柜的时候开口:
“不用了,你歇着吧,我点外卖。”
斐普兰回过头,眼睛红肿,精致到锐利的脸显出一种脆弱。他张了张口,又低下头,“嗯”了一声。
徐昭楣带了点笑,朝他勾了勾手,说:“乖小猫,来。”
斐普兰跪伏在地上,缓缓爬过来,裸露的脊背和摇摆的臀部红白交错,随他身体晃动。楍攵將茬&120163;&120108;&120218;s&120150;b&120094;&120148;&119900;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祉
他终于爬到徐昭楣脚边,抬头。
徐昭楣拿出一对电动猫耳,给他囫囵带了,很满意地点点头,说:“开始汇报吧。”
她坐在单人沙发里,刷着手机上的外卖软件,听到斐普兰百转千回极其逼真地“喵”了一声,抬眼笑:“叫春做什么。”
斐普兰靠着她小腿依恋讨好地蹭了蹭,心里再也不敢有一点恃宠而骄。
他本来以为,被少玺从小养到大,和少玺第一个做爱,又被章主察觉、流放,叁年压抑之后再见,少玺对自己一定足够怜爱,今天精神领域的摇摇欲坠却提醒他——
这是少玺,这还是少玺,那个精神力登神的“冰蚁”。
只是微弱的奢望仍旧根植在他心里,深深埋入爱欲之中,使他无法抽身。
斐普兰飞快地理了思绪,说:“除了周末当做拍卖地的会所,我查到几个据点,都是小鱼小虾,怕打草惊蛇就没有动手。会所主事人前年换了,据说来自第五区,已经叫人查了。据点的人最近都没有联系上峰的动向,或许是有特殊的通讯手段。”
说到这里,他陡然想起“信”最隐秘的通讯方式,图腾。
这是徐家代代传习的秘术,对施术者精神力有很高要求,一般只对核心成员使用,在其精神领域烙印上章主的精神力图腾,便可构建一条双向通讯之线,而图腾共有者不可互通。
斐普兰把不切实际的想法丢掉,心想不过是个故弄玄虚的破组织。
徐昭楣点点头。斐普兰不敢抬头窥探她的神情,听着她“嗯”的一声,忽然有种这一切少玺都早就知道的感觉,不安地开口:
“属下无能……”
徐昭楣确实不知道。她每天吃吃喝喝打游戏,企图做一个简单的大学a生,这本来就不是她需要查探的事。
不然“信”这么多人干嘛用的?奉洲驿的人难道真的只会吞钱吗?
她打断斐普兰:“你才回来,我知道。”
斐普兰心里又泛起甜蜜来,精神领域飞快自愈,听到少玺继续说:
“奉洲驿良莠不齐很久,我估计各地都有这种状况。新官上任叁把火嘛,奉洲所有人就交给你了。缺钱去找『鹫』的‘弦月’,真名楼月生,她老婆是奉洲文印会副会长。”
徐昭楣点开微信,翻了翻,把名片推给斐普兰,退出时动作一顿,划拉了两下消息框。
斐普兰听到自己手机一声响,在徐昭楣的沉默里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煞白地低下头。
他在自信十足的时候挑衅了那对兄弟。如今才刚被惩罚,少玺就发现了这件事。
咚咚咚——
斐普兰心跳声急促,头脑昏涨中听到徐昭楣语气寻常:“微信推你了。”
他应了,又等了好几个呼吸都没有听到后文,下意识抬起头,音节卡在喉头:
“少……”
徐昭楣一直在看着他,用目光鼓励他继续。
他抬头的那一刻就已经暴露无遗。斐普兰意识到这一点,更柔顺地躺在她大腿旁,坦白说:“属下气量狭窄,擅自回了您的消息,请少玺责罚。”
徐昭楣抬起斐普兰的脸,看着这株为她绽放的花,觉得说得还是不够明白。
她踢中斐普兰小腹,说:“跪好。”
“你错不在妒忌。”徐昭楣声音很凉,“而是藐视我的权力。”
斐普兰跪伏着,脊背发抖,刚要开口反驳,一瞬间却骨血冰冷。
是,是了……他越俎代庖,替少玺开口,传达的却是自己的意志。
徐昭楣目光从他背上的“冰”字一带而过,滑到右侧透亮的落地窗,眯眼看薄雾中的奉洲城。
一个名字带来一份权责。她有,或是有过很多名字。有人叫,“徐昭楣!”;有人谦卑,“少玺大人”;又或者是探究的,忌惮的,“冰蚁”;再是母亲,徐风亭,或者叫章主,叫青爵,一声声期冀偏执的,“岁星,岁星”……
谁会不爱权力?徐昭楣从小将它握在手中,已经把玩得失去新意,却依旧不允许任何人的触碰。
她一向泾渭分明,无论是“徐昭楣”的生活和“信”,还是对于形形色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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