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我一直觉得,纪兄和晚晚身上有一种别致的自得。”言毕就见他一展青袍,竟也飘飘然地从窗口落下,只不过动作从容不迫,端的是极尽风流之态。一霎间就仅剩宋厌瑾和荆鸢在面面相觑。宋厌瑾默了半晌,最后真诚发问:“一定要跳下去吗。”于是这一行人里只有宋厌瑾和荆鸢规规矩矩下了楼,是走客栈正门出来的。彼时其他叁人正在为那消寒山弟子包扎伤口,他伤得太重,几乎是吊着一口气逃命的,已经没有时间送去医馆,谢虞晚只能抓紧时间给他输修为保命,这番动静可不小,宋厌瑾和荆鸢走来时,看热闹的人就有已经围了有里叁圈外叁圈。如此一遭下来,谢虞晚“切忌打草惊蛇”的计划可谓是泡了汤,此番闹市救人不仅弄得满城风雨,谢虞晚跳下窗的那一剑更是直接在无道天面前斩明了存在。不过这些事还不至于让谢虞晚发愁,虽然他们经此已落下风,但谢虞晚可是个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乐天派,局势呈颓象,她还是笑着安慰同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救人当然是没有错的一件事,”荆鸢怏怏不乐地撑着脑袋,叹出了一口气,“只是消寒山的那位郑兄现在也还在昏迷,依我看,他的情况可不乐观……”谢虞晚张唇,安慰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宋厌瑾截断,他眸光深深地凝着她的眼,没来由地问:“师妹,你会后悔吗?”谢虞晚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什么后悔?你指的是今日之举?怎么可能会后悔?”“小鱼,”宋厌瑾抬起睫,眼中神色晦涩难明,“你的弱点太明显了。”行事只为守正,可以为自己的道不顾后路,这般……可是会被像他这样的人算计得彻彻底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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