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锤刚准备应诺,忽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大小姐,这银子是去账房支取么。”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她实在不敢相信,世上竟然当真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因为,林家根本没有账房。
事实果然验证了林大锤的猜测。
只见靳青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也没有多少钱,你出就是了,剩下的事老子来做。”
林大锤:“...”你觉得还剩了什么!
林大锤的心态确实有些崩。
他们这些人都是“自愿”进忠义伯府。
进来之后,他们不但要伺候林家姐妹,还要负担整个忠义伯府的杂物。
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居然还得花钱给忠义伯府买米买面买家具,以及各种东西。
压榨他们这些还不算,现在居然还得给这姐俩买首饰。
怎么着,在这两人眼里暗卫就不是人了么!
他们的钱也是用命拼来的,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大锤越想越气,美丽的眼眸中隐隐带着火气:“想要什么款式。”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林大锤:“没什么要求,越贵越好。”
林大锤闷哼一声:坏了,好像出内伤了。
她就不应该问。
看着林大锤有些踉跄的身影,林湘云轻叹一口气:看起来好可怜啊。
随后,她高声对林大锤的背影喊道:“我的衣服要粉红色。”
闻言,林大锤的肩膀更垮了几分,像是林文那般人物,为何会生出如此厚颜无耻的两个女儿。
靖远侯府
靖远侯正在认真的翻看一本手札。
而龚映雪则轻轻推开门,提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爹爹,我今日亲自下厨炖了汤,您来尝尝我的手艺。”
靖远侯放下手中的书册,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靖远侯府家风严谨,女子可如同男子般进学,而男子到了三十岁,确定膝下无子后方可纳妾。
因此,家中子女皆是提出,更是同辈人中佼佼者。
只可惜,一个家族中不能出现三任皇后。
所以他只能望着女儿,在心中暗叹一声可惜。
看出靖远侯心情不好,龚映雪也不追问,只是直接将汤碗端出来:“爹爹快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变好。”
靖远侯将碗接过来,轻抿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笑:“确实有了极大长进,爹爹的阿雪可以嫁人了。”
龚映雪丝毫不见羞赧,反而大大方方的点头:“爹爹答应过女儿,可以让女儿选择成亲对象的。”
靖远侯闻言眉心微蹙:“爹确实答应过你,但是你要答应爹,绝对不能找个像宁致远那样的男人。”
知道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些女孩家都是怎么想的,竟然前仆后继的去挤一个七品翰林的后院。
而那些女人更是奇怪,家里丈夫但凡要抬个人,她们都作天作地,要死要活。
可那宁致远明明一个都没少娶,却被看做是天下第一重情之人。
这让他们上哪说理去。
见靖远侯的模样,龚映雪瞬间明白自家爹爹的想法。
随后她抿嘴一笑:“女儿又不是疯了,家中又有爹娘护着,怎么可能会去惦记那般腌臜人。”
靖远侯拧紧眉心:“此话怎讲。”
龚映雪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在爹爹眼中,世上女子皆是温柔可爱,又怎会识得这里面的弯弯绕。”
都不是她说,这宁致远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从宁致远上京到考试,中间足足间隔了整整一年时间。
那富家小姐早不生病,晚不生病。
宁致远前脚考中,她后脚就病了。
普通人若是病上一年,估计早已不成人形,偏那家小姐养了几日后便容光焕发,直接被抬进了宁府。
士农工商,那商户家打的什么主意,估计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至于花魁,龚映雪虽然没和那人打过照面,但想也知道,若不是刻意而为,又怎么会跳到别人怀里。
花魁再轻,终究是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而宁致远是一届书生,又不是练过武的。
花魁一跳之下,宁致远不被砸死已经是烧了高香,又怎么可能将人牢牢抱住。
这么看来,真正练过的是谁,也就一目了然了。
至于那侍郎之女郑苗苗,人如其名,活的都没个树苗自在。
她娘亲因难产而死,自落地就掉进了后娘手里。
那后娘面甜心苦,一直想要自家的破落户侄子将郑苗苗娶了,以便落下郑苗苗的嫁妆。
据说,郑苗苗落水被宁致远救了那天,是在画舫上。
被捞出来的郑苗苗,不但没穿外袍,裙摆上还有血渍。
至于风潇潇,那纯粹就是个脑残。
宁致远未娶妻先纳妾,在贵女圈中早已沦为笑话。
大家说到他的时候,多半都是用调侃语气说这人好,实则谁都不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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