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说心疼身体,却没说不同意他的提议,便说明皇后已经同意了他的提议。
郕王嬉皮笑脸的对皇后应道:“儿臣知道母后心痛儿臣。”
又说了会儿子话,见郕王不断看向窗外,皇后笑道:“看你急的,母后还留不得你了是吧,行了,要实在着急,就带着你的心上人去封地成婚吧!”
郕王笑着回道:“那哪成啊,儿臣再心仪那蓝二姑娘,也得估计皇家体统啊。”这哪是让他回府,这分明是撵他干净离京。
郕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竟能让皇后如此忌惮。
皇后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你还知道皇家有体统啊!”
端茶送客这个道理郕王再傻也清楚,向后退了两步,郕王对皇后缓缓跪下,行了五个大礼:“母后,今日这礼儿臣是单独为您行的。
等到儿臣大婚后便会直接去封地,母后事忙,也不知道儿臣还没有这样与母后独处的机会,若是没有的话,儿臣还希望母后能够保重身体,莫让儿子担忧。”
不养兵,不回京,尽快出发去封地,皇后的条件提的很清楚,而他全应了下来,看来他们母子的情分就到这了。
或者说,他们母子的情分其实早就断了,只是他一直不愿意面对现实。
静静的看完郕王行过大礼,皇后淡然的开口道:“行了,天色不早,你快回吧,不是还要去传旨吗!”
听了皇后赶人,郕王利索的转身离开,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看着郕王的背影,皇后眼角难得有些湿意:“紫鹃,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并不是她狠心,而是她总在做同一个梦。
梦中,左梦涵抱着郕王对皇后狂笑,并告诉皇后,她才是最终的赢家。
这个梦已经困扰了皇后十几年。
最开始做这个梦的时候,皇后还只是娴妃。
她私下去找钦天监解梦,却被告知这个梦的意思,可能是左梦涵和郕王将会夺走皇后最重要的东西。
皇后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当然只能是后位和皇位。
那时元后刚死,郕王被养在皇贵妃膝下,皇后悄悄去看过郕王几次,却发现郕王都黏在皇贵妃怀里,乖巧叫娘。
从那时起,皇后的心便死了,她不但记恨夺她儿子的皇贵妃,更痛恨“认贼作母”的郕王。
等到皇贵妃死后,皇后也没有真正接纳郕王,由于那个不停循环出现的梦境,皇后甚至将郕王当做了与太子争夺皇位的假想敌。
大宫女紫鹃静静地站在皇后身后,想要安慰皇后几句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照她说皇贵妃死了那么多年,郕王又乖巧听话,娘娘当真没必要这般折腾郕王。
现在太子在皇帝面前地位稳固,有一个嫡亲兄弟帮衬太子不是很好么,为何一定要被梦境所困。
皇后娘娘的行为当真是让人是想不通啊!
可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却是不能说出来。
知道这话题难答,紫鹃刚忙转移话题:“娘娘,太子过来了,现正在偏殿喝茶。”
皇后听了眉梢一扬,眼中闪过欣喜:“皇儿怎么这时候入宫,你为何不早告诉本宫。”
紫鹃赶忙请罪:“娘娘刚刚接见郕王说话,太子说让奴婢不要打扰母后,他入宫只是因为想念皇后娘娘,顺便吃一口宫中的杏仁豆腐。”
皇后眉眼间都是笑意:“还和小时候一样嘴馋,这哪里是想念本宫,分明就是想念本宫的吃食。
你叫他过来说话,再让小厨房准备两碗杏仁豆腐,顺道备些点心干果,豆腐性凉,莫伤了太子肠胃。”
紫鹃连忙应是。
郕王进偏殿时,太子正在同大总管说话。
见到郕王后,太子温和的笑道:“多日不见,倒不知皇弟竟然要大婚了,为兄却是应该给皇弟道喜。”
郕王也的难得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谢谢皇兄,皇弟大婚后便要去封地了,还祝皇兄以后一切顺意。”
太子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不争不抢的乖巧弟弟,他其实是喜欢的:“今日皇兄有事,待到改日,咱们兄弟二人再坐下长谈。”
郕王笑着应是,反正就太子忙碌程度,估计他们是没有这一天了。
这时紫鹃过来请人,郕王也同大总管一并离开。
就在他走到皇后寝宫前的院子时,却听见皇后宫中传出了太子欢乐的大笑声,以及皇后温柔训斥。
郕王猛然回头,盯着皇后的寝宫门,眼中满是复杂。
见郕王忽然停下脚步,一直沉默的太监总管忽然出声道:“王爷,该走了,别耽误了宣旨的吉时。”
郕王仿佛瞬间回过神来,低声对太监总管道谢:“多谢公公提点。”
都这时间了,哪里还有什么吉时。
现在赐婚圣旨未下,他刚刚的动作会让皇后以为他对皇后太子不满,说不定会让这事在平添波折,还好有大总管提醒。
大总管却边走边否认道:“老奴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耽误了这吉时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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