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如诉如泣,哭的婉转悠扬,不断钻进靳青耳朵里。
靳青寻声看去,却看见前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靳青抓着信王走过去,只见一个身穿孝服的娇小美人正跪在街上哭的楚楚可怜。
小美人脖子上挂着一块“卖身葬父”的牌子,正哭的楚楚可怜,让人的耳朵和心都痒痒的。
她旁边的地上则是一具用草席盖上脸的尸体,看起来应该就是她要葬的父。
尸体前写着几行字,意思是不要钱,只求人能够厚葬她爹,她就愿意世代为奴伺候为她提供帮助的人。
看起来,倒是个令人感动的孝女。
因为这个小美人的哭声非常好听,靳青索性站在她对面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707:“...”坏了,她家宿主可能又准备学些奇怪的东西。
看着靳青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信王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他家王妃身上揣了十几万两银子。
这里人多手杂的,万一银票被人拽走了,那他以后的肉汤不就没有着落了么!
周围的人看到衣衫凌乱的靳青,都厌恶的躲着靳青远了点:这是谁家的妇人,竟然就这样衣衫不整的出了门,简直伤风败俗。
等再看到鼻青脸肿的信王时,更是自动在他们身旁形成了一块空旷的区域。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们还是自动躲远点吧!
靳青倒也乐得不挤,就这么站在小美女面前看热闹。
小美女面前的区域空间本就不大,靳青两人在她面前一站,刚好就将身后人的视线全部挡了个严严实实。
小美女似乎哭的有些上不来气,身体不自觉的摇了摇,刚好避过了靳青和信王的遮挡,将她的脸换了个方向又露了出来。
靳青看的来劲,索性蹲下来继续近距离观摩。
小美女的眉头突突的跳了两下,为什么会有一种后脑勺发凉的感觉,她出门是不是忘了看黄历了!
信王见靳青不但不走,反而还蹲下了,生怕靳青是想要将人买下来,赶忙蹲在靳青身边,想要劝她。
谁想到却听靳青一脸兴奋的问道:“有爆米花么,瓜子也行!”
信王听得一脸问号:爆米花是什么花,瓜子是在骂人么...
看到信王的懵逼脸,靳青搓了搓下巴:好吧,她记错了,这个时代应该没有这些看热闹专用的神器。
见靳青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小美女,信王小心翼翼的拉着靳青的袖子:“王妃,这人不能买。”
靳青愣了一下:“为什么?”是什么让你觉得老子想要买个人回家的。
见靳青一脸“诚恳”向自己求教的样子,信王得意的一摇手里的破扇子:“你看这小姑娘虽然外面穿着孝服,但是里面却穿着淡黄色的衣裙。
脸上不但涂了粉,嘴上还有口脂,耳朵上甚至还有一对银丁香,这些都说明了这小姑娘不是个没有葬父银子的。
皇朝要厚葬一个人,没有个二十两银子绝对办不成事。
所以她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找个高枝攀一攀而已,王妃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
信王的声音不小,站在他身后的普通群众都发出了哦的一声感慨,原来是这样。
听到信王的扒皮解释,小美女脸都绿了,靳青敏锐的从小美女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咬牙切齿来。
靳青:“...”这人活到现在没让人打死,其实也是占了身份的便宜了。
平日里,信王对这样的事基本都是看热闹,只看不说。
但今天这事情牵扯到他家王妃的银子,他当然要开口仗义执言,不让他家王妃赔钱!
正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吵嚷声:“走开走开,没看见我家少爷过来了么?”
靳青和信王齐齐的回头,只见人群中钻进来一个身着华服,肥头大耳,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一条缝的肥胖青年。
这青年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家丁,一看这些人的打扮便知道,这青年应该是长期在这一片闲逛的京城纨绔。
青年从外面钻进来后,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哭的小美女。
那双被挤成一条缝小眼睛当即瞪圆了:“还有这么便宜的事?”
而后一把扯下自己腰间的钱袋子就往小美女手里塞:“来,美人,哥哥给你钱,跟哥哥走吧!”
只见刚刚还在哭哭啼啼的小美女,此时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拼命往后面躲,同时柔柔弱弱的喊着:“大爷不要这样,救、救命啊!”
听到这弱小无助的声音,人群中立刻蠢蠢欲动起来,有几个精壮的汉子当即就要站出来喝止这纨绔的行为。
此时却听信王的声音再次响起:“莫要冲动、莫要冲动,你看这人之前明明是说只要有人能拿钱葬她爹,她就跟人家走。
可现在看到这给钱人相貌不好,她就立刻反悔,这说明这姑娘根本就不是想让人帮她葬父,她只是再给自己找个能飞的高枝,所以我们可不能上当啊。”
见靳青看的津津有味,信王生怕靳青也向其他人一样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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